迷迷糊糊间见到那根法杖在头顶上飞来飞去,上方有许多只大手正不住的争抢,眼见着那法杖离他越来越远了,不禁怒气上冲,一声断喝:“都给我听着,暗影烈焰是我的,哪个敢抢,我就跟他急。”
这时边上传来悠扬婉转有如仙乐般的女子的声音:“相公,你怎么了?什么是暗影烈焰?”
贾仁禄还未清醒,梦呓般地嘀咕道:“暗影烈焰是一根法杖,我老早就想要了,别抢,都给我放下!”忽觉不对,心想:“我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还叫我相公,不对!我什么时候结婚了?”想到此便一跳醒转,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身着古装内衣的绝色美女。
曹子建在《洛神赋》中有云:“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贾仁禄觉得用这些来形容眼前的这位艳丽无双的美女仍是差上一点。都说人是女娲用泥捏出来的,也不知她是怎么被捏出来的。长短适中,修短合度,顾盼生姿,举动生态。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生得恰到好处,极尽性感诱人之能事,偏偏又让人生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如此勾魂夺魄地大美人,他从未见过。看得是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鼻血都差点涌将出来。心中不由的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他常以柳下惠自居,自诩坐怀不乱,如今也忍不住叫道:“大美女,拍古装片呢?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住处、手机、e—ail、qq、sn,当然还有三围……”也顾不得大美女反感,像报菜名一样,一口气将所有能想到的联系方式一口气报将出来。
那美女不住地打量他,表情甚是怪异,道:“相公,你没事吧,别吓我!你说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贾仁禄见她表情不像作伪,看来她是真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咯噔一下,四下看了看,当时天尚未明,屋内有些昏暗,只是隐约可见木质地桌案、屏风、长几、铜镜、矮榻。这些东西只有在古装电视剧中才见过,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害怕,心想:“完了,完了,不会是到了古代了吧,这可怎么是好,我的魔兽!我的暗影烈焰!”
努力放松心情,战战兢兢地问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那美女伸出纤纤素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方道:“相公,你怎么了,晕过去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语无伦次的,我是貂婵啊!不认得了?”
贾仁禄只觉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耳畔一声惊雷炸起,失声叫道:“貂婵?!”猛得跳起,缩身向后,靠于墙边,摆了个太极八卦连环掌的起手式,力贯于臂,气沉丹田,全神戒备,防止无双猛将、温侯吕布从暗处窜将出来和他抢老婆。
等了许久未见有何动静,想来吕布许是有事出去了,貂婵背着他出来搞一夜情。虽如此想,仍是吓得全身发抖,牙齿打战,战战兢兢地道:“吕布呢?他去哪了?”心中盘算着:“这是个什么人啊,爽了三国第一大美女,却让我来背黑锅。不知道我会不会瞬间移动,吕布来了不知道能不能闪得掉?万一闪不掉咋整,说不得也只能祭出那个求饶专用套路:‘吕大大,小的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幼儿。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保证再也不敢了。您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到时一定要装可怜虫,也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貂婵表情更加地怪异,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阵,觉得他动作古怪,很是可笑,噗嗤得笑出声来,道:“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奉先……吕布前些日子在白门楼不就已经……”说着俏脸转红,凤目含泪,晶莹欲滴。
她这么一说,贾仁禄哪还能不明白,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架式,心想:“原来吕大大挂了,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凭他《三国志》游戏从五代一直玩到十一代的丰富经验,大概可以推知现在自己身处的年份是在公元198年前后,也就不问貂婵是什么年分了,就是问了也推算不出来。
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打着魔兽,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三国时代来了,还成了貂婵了老公,这倒挺爽。不管这个,先问问我是谁,不是诸葛亮、赵云,好歹也要弄个贾诩、徐晃来当当。”问道:“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貂婵对他的奇怪反应渐渐的有些适应,也就没有大多的惊奇,道:“你姓贾名福字仁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