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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的,我们会做一些准备,误导他们往英法俄等势力方面去想。而且他们得到了英法的支持也是真的……”霍进思笑了笑:“现在英法对德国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倒霉,对于德共这样的反对派,他们不去支持才怪了。”

“真没想到,最先动手的居然是德共,我还一直以为会是法共呢,毕竟他们法国人是那么的热爱革命。”文德嗣也笑了起来。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把苏俄削弱得太厉害了,搞得现在第三国际实力太弱,国际共运都没有高潮呢。可惜英共和美共没有什么像样子的领导人,我们都砸了不少钱进去,简直一点儿用都没有。”文德嗣隐隐有些觉得,好像自己把自己坑了。当然这不过这只是个小坑而已,总比搞出那个红色帝国要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俄现在还在和沙俄纠缠不清,根本没有力气支持这些同行。英美两家的保守势力极为强大,共运在他们那里很难发展起来。”霍进思说道:“不过,比起第三国际,我们的科社党势力才是发展缓慢。”

文德嗣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共运组织比我早几十年,根基比我厚实多了,下层劳动者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基本盘,而且他们对我们又很提防,所以很难插手。而且我们在那边的人还要防着对方的政府,在发达国家里面的发展更加迟缓。”

是的,他们是在说输出革命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文德嗣一直都是很重视的。意识形态的输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任何一个有志于登顶“地球球长”宝座的政府都必须重视。在原时空的冷战期间,意识形态的竞争就是美苏争霸的常见模式。

不过这方面毛熊就干得很粗糙,毫无技术含量,所以他们的“民主”就被鹰酱的“自由”给爆了,最后还“自由”被收编成了“自由民主”。没错,在冷战时期,美国倡导的是“自由”,而苏联才是“民主”的旗帜,所以当时世界上有两种革命,“自由的革命”和“民主的革命”。

文德嗣当然想成为世界革命的领袖,具体是那一种都无所谓,但必须成为了该阵营的领袖才有资格享受革命带来的红利。现在呢,资本主义阵营的领袖当然还是大英帝国,虽然一战让他们损失惨重,但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对于一个掌控了地球霸权上百年的国家来说,仅仅一场战争是拖不跨他们的,那种是加强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也不行。没办法,人家的家底太厚了。

以中国现在的实力要去和英国抢夺这个阵营领袖的宝座,还是稍稍急了点儿。即使有着文德嗣开挂般的发展,但中国的底子还是太薄,现在建国才十年不到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时间来积累,手里大把的地盘也没消化,这都需要时间。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目前这个资本主义阵营是世界的主流,但也正因为是主流,所以竞争者也特别多,什么德国美国法国的一大堆。这样搞起来就太累了。

社会主义阵营就不一样了,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呃,至于这个“科学社会主义”是不是正宗这个问题暂且不提,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文总是信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但只要是第一个成功的,而且实力还不弱,那么它就在阵营领袖的争夺上具有天然优势。

文德嗣对此非常有信心,只有继续发展,社会主义阵营的领袖一定是中国,也就是自己。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社会主义阵营是有竞争对手的,那就是苏俄领导的第三国际了。不论苏俄那边怎么喷,但“科学社会主义”也确实是“社会主义”,至少是“社会主义”的一种形态,或者叫变种。不管苏俄承不承认,双方的理论基础都有很多重合的地方。

换句话就是,双方理论的受众和基本盘也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举个例子,就好比一个开水饺馆的,他不会认为隔壁的服装店抢了自己生意,但肯定会认为对面那家馄饨店很可恶。所以无论那个行业,异端都是比异教徒更该烧死的存在,这就是抢生意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中苏两党之间的关系极为恶劣,大家都想当老大嘛。虽然苏俄的实力不如中国,但是人家胜在资格老,到处都有人,到处都有关系。尤其是在英法德这些老牌列强国家,第三国际搞的共运早就把社会主义的基本盘占得差不多了,文德嗣的“科社运动”就只能拣点儿边角余料了。没办法,意识形态这种东西一旦成型了,就是很难改变的,这可不仅仅是钱和国家实力的问题。

“所以我恨异端!”文德嗣很郁闷的说了句。

他倒也不是后悔当年没把乌里扬诺夫干掉,要是干掉他就能让社会主义阵营全部投靠自己,文德嗣早就干了。人家搞的共运早就成了气候,人家基本盘的意识形态已经成型,这可不是死几个人就能改变的,哪怕是领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