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议室后,马弁奉上香茶、果盘退下后,双方就开始谈正事了。
骏马雕像又回到老赵手里,他把玩着这东西,似笑非笑的说道:“文星海的这东西,是想买我这把老马骨吧?”
“赵先生,您实在太谦虚了。我们文总说您是‘当今中国边事第一’,盛赞您是‘当代班定远’。您如果算马骨,哪还有谁算是千里马?”卡富尔奉承了几句。
赵尔丰没接话,却瞪眼问道:“文星海才华过人,为何不为朝廷出力,却要造反!!??”
“您这话就错了,我们文总不是造反,而是在拯救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需要一剂猛药,那就是革命!如果清廷继续这样搞下去,这个国家只有灭亡!”卡富尔针锋相对的说道:“莫非您认为,靠着这清廷还能挽救这个国家么?”
接着,卡富尔滔滔不绝的演讲起来,从国际形势到国内形势,工业国和农业国的根本区别。说得众人脸色变了又变,但是却无法反驳。论起口才,这里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说的都是真的,这帮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这些事情都是无可辩驳,而且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会撒泼打滚一样的强辩,免得丢脸。
赵尔丰等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那个凤山站起来问道:“你们把成都的旗人都赶出满城关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的家人是在你们手里吧?”
“呵呵,这只是暂时的,而且这是保护,不是监禁。凤山先生,您可以想一想,当前这个局势下,群情汹涌,如果我们放任他们留在原地,他们会有什么下场?至于其余诸位的家属,也是一样的,都在我们保护之下。至于是保护还是监禁,你们都可以看看我带来的东西……”
卡富尔对身边的副手点点头,副手马上出去,不一会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拿着几个箱子,还有一卷卷起来的白布。这伙人立即就在房间里忙活起来。
几分钟后,就布置出了一间放映室。对于电影,他们也不算陌生,在出征西藏之前,文德嗣就派人给他们搞过电影教学,介绍西藏的各种情况。还有在之后,关于那种新兵器、新装备的使用方法,也是通过电影教学的。
“这是什么?”罗长琦忍不住问道。
“这部电影里面记录了你们家属这段时间的日常生活,你们看看就知道……”卡富尔解释道。
拉上窗帘后,工作人员开始了放映。幕布上出现了画面,音箱里面也传出了声音。先是一座新建的城镇,字幕显示,是在成都城北20公里。
随着镜头拉近,画面里出现了一个个他们熟悉的人影。这些人的表情举止都非常自然,都在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在座的都是老油条,自然看得出这些镜头都不是摆拍,而是实拍的。
“三娃……”罗长琦站起来了,他看到了他最喜爱的小儿子。他儿子正在一所学校上课,不过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讲,这孩子却在下面叠纸人。老罗顿时大怒:“这熊孩子!居然敢上课叠纸人,看我回去不抽烂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