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抽了抽鼻子,一脸羡慕的说道:“妈的,这么好的酒,居然发给大头兵当水喝,老子都想去当兵了!这泥水匠有毛的做头,老子做了一辈子,这种好酒也没喝过几次!”
旁边的工友笑道:“你老哥就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龄了,军队会收你才怪。”
老酒鬼不以为然的答道:“嗯,我这把年纪当大头兵可能是大了点,但是他们就不需要一位将军吗?我这个年龄当将军不算大吧。”
“哈哈哈哈……”工友们狂笑起来。
这时施工队长走过来,一脸不爽说道:“才吃了几天饱饭,就挑三拣四的了。你们也不想想,两年前你们吃的都是些什么?现在你们天天有肉,大白米饭的吃着,还不满意?羡慕人家部队吃得好,没错,人家是吃得好,但是人家是要去战场拼命的!”
众人一听这话,都不做声了。是啊,两年前,施工队的这些人能混个饱肚就不错了,很多人在没工做的时候,连吃饱饭都困难。想像现在这样顿顿有米饭,天天有肉吃?做梦去吧!
……
此时,易大毛他们当然不知道施工队工人有多么羡慕他们的伙食,他们正谈起军校进修的事情。
张营长叫张大义,人长得瘦小精悍,今年33岁,比易大毛大了半轮,也是本时空土著。他是个武行的老把式,合州(今合江县)的土著,自幼习武,善使铁砂掌,生性嫉恶如仇。少年时曾应考武举,不料竟被纨绔子弟贿赂顶替,如果不是家有老母,便早已杀人落草去也。于是看破官场,在老家当地谋了个镖师的差事。光绪三十二那年,张大义当上了镖头,又兼任了当地团练教头,还刚刚相了一门亲,似乎苦尽甘来,好日子就在眼前。然而不久后,张镖头在运送一趟红货途中失了手,镖队被土匪打散,镖师死伤殆尽,镖被劫走,张镖头身受重伤,眼见不活,这时却有一队自称“共同社”的人马路过……
于是,张大义就理所当然的加入了工农革命军,因为那身出众的功夫,和多年的江湖经验,被选入了侦察兵,如果不是年龄超标,肯定可以入选“龙牙”特种大队(‘龙牙’大队的招收年龄上限是25周岁)。虽然没能入选‘龙牙’,但他在步兵里也干得很相当出色,尤其是部队使用超时代科技给他治疗好暗伤之后,在合理的营养调理,以及科学的锻炼方式下,他的功夫居然有了大幅度提升。去年全军大比武,他进入了武术比赛的八强,这八个最能打的被好事者称为“八大金刚”(宫静那种妖孽不算)。
武昌战役前,他就积功升至侦察连连长,经过考察后被列入重点培养对象。武昌战役后,就和易大毛同一批送进了军校深造进修,上个月毕业后,被任命为师属侦察营营长。因为在军校进修的时候,他和易大毛就是舍友,又是同年,私人关系也相当铁。
“……我觉得,军校的教授们水平真是太高了,那么多的,那么高深的知识,居然就这么把咱们这些大老粗给教会了。这才一年不到啊!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把那么高一叠书给学过来的……”张大义一脸景仰的说道,他抬起手比了一个比他自己还高的位置。“……那堆书比我还高呢,9个月就学完了,天啊……”
“可不是么,比起咱军校的教授,我以前遇到那些老师可算是误人子弟了!”易大毛也是感概不已的说道:“我刚进军校的时候,看到发下来的一大堆书,我差点就吓尿了。我就想,我的妈呀,这么多书,别说让我学,就算只是翻,9个月也翻不完啊。更别说,像那些什么《高等数学》、《立体几何》、《工程力学》、《结构力学》、《有机化学》,我完全就不懂啊,那些公式啥的,它们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们啊……可这九个月学下来,我踏马的居然就懂了,这真是像做梦一样……”
张大义一拍手,说道:“哎,说到做梦啊,我还真的就做了很多梦的。这军校的时候,几乎天天晚上都有做梦,梦里都是学习的内容,而且不像其他梦,醒来基本上想不起。那些关于学习的梦都非常清晰,就好像真的在上课一样。我学到的好多东西,都是在白天上课时候觉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但是在梦里却好像脑子开窍了一样,同样的课程一学就会了,你说怪不怪……”
“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做梦都是在上课啊。哎,以前读私塾的时候先生也有这么厉害,我大概能考上举人吧……”易大毛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
两位营长就在那里说起军校的事情,都在大赞军校牛逼,教授牛逼,反正就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