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有这一回,程逾白算真正看清了许正南的德性。朱荣进去了,他没有忧患意识,还想着倒卖仿品,如他一般的人会少吗?
程逾白立刻和高雯见面,商量如何加快进程。
“我有个想法,正好窑厂这边事情不断,干脆就把我丢出去吸引火力。我这边的火烧得越旺,那些家伙就会越得意。你从后方进,或许能找到漏洞,抓住他们的把柄。”程逾白说,“要想连根拔起毒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要时候你也牺牲下色相,多去见见朱荣。”
高雯看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现在有点羡慕徐清了。”
“什么?”
程逾白还在想事,眉头微微蹙起,并不真的专注,甚至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没好好看一眼漂亮的高雯。
高雯的眼睛向上挑起,要这会儿在封建时期的古代,他的行为完全称得上献祭。
二十一世纪大师瓷里的佼佼者,前途无量的一浮白,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敢献祭,那不单是勇气。
“程逾白,你真够带劲的。”高雯聊完正事开始八卦,“你和徐清到哪一步了?”
“这么感兴趣,不如自己找个男朋友试试进展?”
正说着,程逾白接到许小贺电话,说徐清喝醉了,让他到酒吧接人。程逾白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
“你干嘛去?”
“接徐清。”
高雯哭嚎,羡慕已经说累了,能不能别当面屠狗?程逾白看着她发笑:“你选男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你有可以介绍的?”
程逾白临走写了一串老张的电话给高雯,并叮嘱她,这个朋友心性坚忍,非常难以攻略。高雯的胜负欲轻而易举就被挑起来了。
程逾白赶到酒吧时,徐清趴在台子上睡着了。正常没几家酒吧下午营业,许小贺说这是他朋友的场子,里面自然没外人,就他和徐清两个。
程逾白的眼风一扫过来,许小贺立刻举手投降:“和我没关系,是她主动约的我!”
早上徐清给他打电话,突然改了主意说要接第六期节目,提醒他通知许正南,并约了一起午饭。他知道这是徐清向他打开心门的一次机会,认识这么久,她一直像个谜团,吊着他的好奇心,难得她愿意开诚布公,他当然要答应。
只他不傻,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他心里门清。徐清话不多,大多是他在问,问她和程逾白的关系,问她上学时候的事,问她为什么要插手百采改革,她都一一答了,像是交试卷,有着标准答案的理性,到后来他觉得不得劲,就换了场子来喝酒。
徐清喝了酒,话才多一些,密密地说起这十年,理性的壳子剥落下去,露出一点点感性,他才算摸清他们的过往。这样一帮人,许小贺感觉危险又陌生,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无法从徐清身上移开。
他的心里,悄然滋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