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徐清瞅瞅老两口,叹声气,“老师,我不想相亲。”
“相亲有什么不好?你们年轻人就是老派,总觉得相亲就是强迫式社交,心胸开阔点,就当多认识几个朋友有什么关系?”吴奕盯着她看一会儿,作出心领神会的模样,“得,我看你憋到什么时候。”
吴奕才把青年才俊的照片拿下去,又掏出一沓都市丽人的照片,“待会吃完了,你去一瓢饮跑一趟,给一白送壶养生汤。”
理由都是现成的,“现在他整天一瓢饮和公馆两头跑,哪有时间做饭?外头吃得能有营养?你替我跑个腿,就当体谅为师一番苦心了。哦,顺带把照片给他选选,有合心意的告诉我,我让你师母安排。”
徐清说好,接过照片一抹嘴走了。
吴奕在后头笑骂:“缩头乌龟一个!”想了想,不对,“两个!”
这几日倒春寒,风大得很。徐清一出门差点被风吹走,好像为了应景,徐稚柳的袍子也被撩起半高。
她看得直乐呵,结果没一会儿就被冻得眼鼻通红,徐稚柳笑她遭报应,她还不信,到了一瓢饮大门紧闭,她就有点信了,心说不该嘲笑徐稚柳的。
叫了几声没人应门,她给程逾白打电话。
程逾白不知在哪里,信号断断续续,听说老师让她来送汤,依稀笑了一下:“我恐怕一时半会回不去,你替我喝了吧。”
徐清说好。
程逾白见她没挂电话,又问:“还有事?”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吴奕是只老狐狸,他的心思根本用不着掩饰,她也不是傻子,叫她来送汤无非套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主要矛盾还是想通过程逾白对相亲的态度,以此试探她的态度。可这话她很难说,说不好容易造成误解。
“我……”
“你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很晚,你有事就说。”
徐清想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一道女人的声音:“一白,谁的的电话,怎么讲这么久?大家都在等你。”
女人声音柔美,似曾相识。
徐清话口一顿:“没事了,你先忙。”
徐稚柳看她挂断电话,以为白跑一趟,忙问道:“他在外面?”
“应该是饭局上,也听不清楚我说话。”
不过听声音,他今晚似乎心情不错。白玉兰公馆教学顺利开展,另有香港明成资本入驻,为教学资源和资金提供保障,加上万禾传媒的大力支持,说是试验,百采改革势在必行。如今行业内外都非常关注教学的进展,报名人数也在直线上升。
他得偿所愿,的确值得高兴。
不过,徐稚柳看她似乎不大高兴,就说:“回头再打给他。”
“算了,他没口福。”徐清笑一笑,把保温壶打开,“你在路上就馋了吧?趁热快喝。”
他们就坐在一瓢饮的门口,偶尔还有人在面前走过。徐稚柳担心被路人看到,摆摆手说:“你喝吧。”
“别人又看不到你,怕什么?再说下午茶道课我喝了三杯乌龙,晚上又被老师强塞一大碗饭,你想看我撑死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