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柳一愣,很快抓住了时间节点的微妙:“你的意思是,顾言那天的反常行为,可能和白玉兰公馆私人拍卖有关?”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徐清仔细想想,这几天顾言早出晚归,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按说没有惹到顾言的地方,今天一来就冲她大发脾气,似乎也只和十八号请假有关。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徐稚柳倒想起来一件事:“之前赵亓退出改革组,公司里头都在传廖亦凡得了上面的赏识,很可能代替赵亓进入改革组,顾言就说绝不可能是他。你想想,这话会是谁传出来的?上面那个人又是指的谁?顾言为什么如此笃定?”
之前为了怕人说闲话,廖亦凡一直避着江意,和她不远不近,这段时间忽然近了很多,听说江意利用家里的关系帮廖亦凡在纯元瓷协走动,为的就是进入改革组,之所以没进得去,是因为顾言从中作梗。
两人为此还吵了一架,公司不少人都听到了。
“廖亦凡那样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和顾言在公司吵架?那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他容忍的事,既然他认定顾言捣乱妨碍他的前程,那也就是说,顾言在瓷协里头有说的上话的人,且这个人地位不低。”
“你觉得这个人是朱荣?”
“如果顾言反常当真和私人拍卖有关,那她和朱荣有关系就是成立的。”
当初顾言在摩冠杯内审这一环节所表现的熟练老成,不是没让徐清起疑过,只当时没放在心上。纯元瓷协树大根深,辐射陶瓷圈各个领域,顾言认识里头几个人算什么?只如今看来,一切似乎都不寻常。
晚上于宛约徐清一起吃火锅,晓得徐稚柳的存在,还特地给他留了一副碗筷,点足三个人的份量。徐稚柳很高兴,身高腿长地坐在市井中,给自己添了满满一杯二锅头。
徐清总觉得他这段时间有点奇怪,好像在故意放纵自己,只于宛兴高采烈的样子吸引了徐清的注意力。她看于宛满面桃花,猜到她有好事宣布,就说:“别藏着掖着了,说吧,是谁?”
“你这都能猜到?”
“你的幸福都写在脸上了。”
“好吧。”于宛捂着脸小声说,“我脱单了。”
徐清没太惊讶,和她碰杯:“恭喜,今天我买单。”
于宛一噘嘴:“那肯定你买单,我今天可是给你带来了爆炸新闻。”
“什么新闻?”
“你猜?”
徐清用筷子蘸了下醋,点她鼻子上,飞快地说:“你再不说我只能更酸了。”
于宛被她逗得发笑,连连说道:“好啦,不跟你卖关子了,和顾言有关。”
徐清一愣,随即和徐稚柳面面相觑,各自笑起来。当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忙问:“顾言怎么了?”
“这几天白玉兰公馆非法交易的事你听说了吧?闹得沸沸扬扬,这不就话赶话,说到五年前火爆一时的’陶瓷圈杀猪盘’了嘛,你还记得那事不?”
徐清说她有印象,“临近毕业那会儿突然爆出来,挺轰动的,我们学校好几个师兄师姐都中招了,还有个师姐大半夜投湖闹自杀,来了几辆警车,整栋宿舍楼的人都跑去围观了。”
徐稚柳问:“什么是杀猪盘?”
“类似一个诈骗团伙,通过网络恋爱和你搭建关系,博取你的信任之后,再诱导你投资赌博,套取你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