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柳提醒她:“晚上真的不去送胖子吗?以后也许再也见不着了。”
“不去了。”徐清努努嘴,“我和他们五年没见,能说的其实不多,去了或许他们还会不自在。”
她不知想起什么,把杂乱的思绪从脑中驱除,“马上就是第四次讨论会了,赵亓今天公开表态,程逾白一定会有所反击,我要知道朱荣的底在哪里。”
晚上她提前半小时到了牡丹包厢,点一壶大红袍,还开了瓶红酒,让服务员先去醒酒,留一些新鲜空运的海鲜,尔后在沙发上等待朱荣。不想到了约定时间六点半,朱荣仍未现身,等到七点,包厢里始终只有徐清一人。
服务员拿着红酒来问她意思,她表示再等等。徐稚柳看她神色平淡,想起朱荣今天办的事,白天才刚教训过程逾白,晚上又来教训她,大概还记着内调会被放鸽子的仇,势要给她好看。
“这算小以惩戒?”
徐清也不知道,枉顾堂堂纯元瓷协协会会长的权威,要被教训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只她有种感觉,朱荣不会只是如此。
“不如我们走吧?现在去还来得及。”
陋巷餐食虽平凡,但未必比不上国宴富丽。许多时候,他们只是无法决定自己身在何处。徐清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或许朱荣今天不会来?
说话间,门外响起脚步声,徐稚柳移步上前。他仗着优势走到人前,先一步看清来人,继而定在原地。
徐清转头时,朱荣已经进门。她起身相迎,这才看到尾随朱荣其后的身影,亦是和徐稚柳一样的定住。
朱荣自顾脱下外套,在两人中间比划了下:“怎么都不说话?你们不是老朋友么。”
廖亦凡上前一步,替朱荣接过外套挂在衣架上,笑着说:“想着给她一个惊喜,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哦?”
这下看着倒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朱荣先行坐在上首,看到摆在正中的大红袍,动作略停了停,随后朝二人点头示意:“都坐吧,亦凡是这次摩冠杯比赛冠军,’秋山’你也看过了吧?当之无愧的魁首,这么好的人才怎么能放过?我打算吸纳进协会。听说你们是同班同学,现在还在同一家公司?”
“嗯,我和徐清认识很多年了。”
“那确实有缘,我想着以后还要在同一个协会,正好今晚有空,就叫他一道来了,你不介意吧?”
徐清说:“不介意。”
朱荣环视一圈:“高雯呢?”
“她突然身体不舒服,不能来了。”
“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不要紧的,躺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