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谁不像?”
“看徐清的做派,你俩跟她都不是一路人。”
廖亦凡笑一笑:“她不是容易交心的人。”
“难道我就是?”
话说到正题上,廖亦凡不再遮掩,径自道:“过几天摩冠杯颁奖,按照章程,历届冠军都有优先加入纯元瓷协的资格,但要相关公司出具履历报告,我需要你给我签个字。”
这份报告主要考量的还是人品,直属领导说什么,显得尤其重要。
“敢情今天这顿是鸿门宴?”
“顾言,过去我们确实有很多不愉快的地方,立场如此,无关对错,只我们之间不会是永远的敌人。”
顾言手指轻叩桌面,一二三组搞对立,她这个总监被架在火上烤,一个是摩冠杯冠军,一个是四世堂钦点设计师,她算什么?担着总监的虚名,等着被拉下马背而已。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顾言说,“总归以我现在的行情,下届总监是轮不到我了,我去找徐清,看在之前几次三番帮她的份上,她未必不能保我留下来,而你呢?如果你输了,我岂不是没有一点退路?”
四世堂的意义远大于摩冠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该站谁。廖亦凡没有太惊讶,轻飘飘丢出一句:“接得住,就一定守得住吗?你怎么能够确保,四世堂的百年大单就一定会落到洛文文头上?”
顾言神色一怔,缓而笑了。
“廖亦凡,我现在很确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进入十一月,天气骤凉,程逾白在车上假寐了一会儿,吹着凉风散了点酒气,临到下车前幽幽开口:“那个顾言是什么人?”
小七在窗外也看到了廖亦凡和顾言,拿着名片咂摸了一路,还是没理出头绪,就一句话:“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好想想。”
他过去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徐清名字,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感觉不太妙,胃疼了一路,这会儿燎烧起来,背后沁出一层汗,程逾白一张脸白得像鬼。
小七忽然想起来什么:“有一回在协会见过她,当时她脸色不大好,好像哭过。”
那就更不简单了。
“查查她,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洛文文先前为七号空间站的合作事宜接洽过他,后来换了徐清过来对接,他大概清楚三组之间的关系。廖亦凡抠得很,不是重要官司怎么能上前门国宴去?那两人一看就有猫腻。
程逾白又坐了一会儿,捂着胃缓慢下车。人还没站稳,一道身影急冲冲跑上前来。黑灯瞎火的天,简直吓死个人,程逾白本能地往后一退,撞到车门上,胃疼得更凶了。
那人仿佛意识到什么,将将停住脚,隔着两三米,程逾白看过去,一道瘦猴似的身影,在羊角灯笼下影影绰绰。
“赵亓?”他辨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