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一味的讲好战必亡,却不知道忘战必危,前明二百余年,中晚明时,屡屡被外敌入侵,连个小小的日本都敢有鲸吞大明之心,西南的东吁小国也敢屡屡犯境夺疆,更不提北方草原的蒙古人和后来关东兴起的女真人。
都城北京,也数次被胡族兵临城下。
就算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也改变不了明朝被各个外族轮番吊打,甚至土司部族接连造反的事实。大明的疆土越变越小,土司越来越多叛乱自立,这都是事实。
大明后来的困境,在刘钧看来,完全就是开国皇帝订立制度上的缺陷。朱洪武所谓的吾养百万之军却不费民间一粒之粮,看似好听,实际上朝廷将大片的田地用做军屯,把无数的百姓划为军户免去税赋,结果却是空耗了这些田地人口税收,却反而没养出可用之兵。
大明的优待宗室和优待官绅,却最终养出了大明最庞大的一支寄生虫集团。
卫所军户制度以及军屯制度和武官世袭还有以文统武制度,更是自废武功,宠大的帝国却没有一支能战可战的军队,更别说所谓的不征之国,让中原在最强盛之时,失去了开拓的机会。
大汉帝国的制度,都是脱胎于明朝制度却又完全不同,许多官员们难以接受,无法适应,甚至惶恐不安。
“许多汉人都已经丧失了血性,不知进取了。”刘钧叹着气道,“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如今的大汉因为他的出现,拐了一个弯,走上了另一条岔道。这是一条大道,中国不必再走弯路。
如今是最好的时代,没有经历毁灭性的明清交替,汉人保留了元气,并且在新朝更加强壮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大汉对周边是拥有无比优势的,这个时期若不趁机进取,等别人反应过来,那个时候就难了。
况且,每个王朝真正能保持极强进取力的时候,也就很短的几十年时间。错过这个阶段,进取能力就会大大不如。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如果史书将来要给我加一个好战骂名,我亦无惧。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利在千秋之事。”
明知是对的,那就去做,不要畏惧人言。
虽然明年可能要同时打三场战争,甚至是四场战争,但刘钧却也不是一味的狂妄自大。朝廷对女真和漠西蒙古人的战争,主要还将是以夷制夷,驱虎吞狼之策,因此这两场战争,打起来并不会削弱大汉的实力,相反,只会削弱满蒙诸部实力,让大汉能更好的控制长城外。
而日本之战,那将是一场掠夺之战,大汉对于日本人有着跨时代的优越。荷兰人西班牙人英国人等等欧洲国家,正是凭着这些先进,跨海越洋,向那些落后之地掠夺殖民,用那些殖民地民族的血泪,用他们的财富和人口,为他们的崛起筑起基石。
这没有丝毫的温情,是残酷无比的,大汉在这样弱肉强食的民族之林中,要想立身,就不能太过仁慈。
大汉绝不会有什么不征之国,更何况是日本这样屡次侵犯中国的恶邻,有机会吞并灭亡它,刘钧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