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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柱柄,他是皇帝最早赐名的那一批,仅比张国栋排后一位,比张国柱还前一位。冯胜和他也很熟,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可如今却看着走入了歧途。

狗剩脸上也没了笑容,“我知道,我辜负了陛下,我丢了我们勋臣的脸。我一时鬼迷心窍,事到如今,也是罪有因得。我给朝廷损失了百万公款,我……”

“放你娘的狗屁!”冯胜大骂。

“你以为陛下会在意那一百万?告诉你,你亏空的一百万,陛下早用内帑给你补上了。陛下气的是你眼皮子居然这么浅,居然想要开地下钱庄,挪用公款就为了放高里贷,收点利息钱,你他娘的跟着陛下打天下,就他娘的这么点觉悟?你他娘的缺吃了还是少穿了,还是没用度了?你他娘的放高里贷一年能赚几个利息钱?”

“值得吗,为了点蝇头小利,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搭进去了?”

冯胜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天响动。

“你今年二十几?”

“二十。”狗剩老实答道。

“二十。”冯胜摇头苦笑,二十岁的开国伯,前将军衔的整编镇总兵官,前途无量。皇帝还准备升他为提督,让他移驻辽北。可这王八蛋却困为一点点银钱,栽了。

“你今年才他娘的二十岁啊,比陛下还小几岁,你就已经是开国伯了,再过十年,你难道还混不上一个开国侯?过个十年,你早就是提督了,到时升为上将军也是早晚的事情,也许过二三十年,封个国公都有可能。”

“别说了,我辜负了陛下,辜负了大家。”狗剩痛苦的道。

酒菜上来,冯胜陪着狗剩说了许多酒。

狗剩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才一岁多的儿子。

“放心吧,陛下已经说了,罪不及你的家人,你的儿子还能破例袭封勋爵,你的财产也都会留给你的妻儿。”

“多谢陛下。”狗剩跪在桌边,向着北面磕头。“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还为陛下冲锋陷阵,我愿再做陛下的马前卒。”

冯胜的眼圈有些红,忍不住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