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也远远的看到了城上的炮火反击,哈哈大笑道,“红夷大炮又不是投石车,其长于攻城而拙于守城。鞑子的红夷炮起码有五百步远的射程,我们的炮阵在城下不到三百步远,鞑子的红夷炮架在城上,反而很难打中我们,哈哈哈。他们只能光挨打,却还不了手!”
“传令,臼炮减装药,瞄准城头上打,先把鞑子的这些炮给干掉。”吴三桂高兴地喊道。
红夷炮的弹道平直,射程较远,架在城头上,用来守城并不适合。如果瞄着远处的兵马打,还是有些威力的,比如攻城之时,攻城的一方一般都会在远处集结兵马,这个时候用红夷炮轰击,就能破坏集结,打散阵形。
但像吴三桂仗着兵多炮强,把炮阵布置到城下三百步左右,清军的红夷反而无用武之力了。
吴三桂炮阵中的加农炮也同样弹道平直,一样打不到城头上去,可抵近了直接轰击城墙,却是没有半点问题。
不过对付城头的清军火炮,吴三桂还有利器,自湖北楚军中购来的臼炮,正是专门对付城头的。这些口径巨大的臼炮,其实就相当于用火药发射石弹的抛石机,比起传统的木质抛石机,这些臼炮,更轻便,运输机动容易。而且他们的威力更大,能抛射极重的石弹,扔到更远的地方。
攻城之时,用来对付城头上的守军或者砸击城中的房屋士兵,也是相当犀利。
十几门臼炮集中向城头轰击,城头上的清军发现了呼啸而来的石弹。
“快散开!”一名清军分得拔什库高声大喊,一群炮手连忙四散跑开。两枚石弹从天而降。
吴三桂从千里镜中看到这十几枚石弹最后只有两枚轰中城头上,其中一枚石弹正中一个炮架,炮架散开,几千斤重的炮管滚落,一名倒霉的清军被炮管砸中,当场惨死,炮管滚动的时候,又压到了一名清军的脚,辗成了肉酱。
“打的好,给那个炮组的炮手每人赏银五十块,炮长赏银一百块!”
在南城楼上,济尔哈朗那只断臂还绑着纱布。他用仅剩的那只手举着千里镜,把千里镜对准着明军的炮阵。
那次松山之战,济尔哈朗在兵败撤退之时,被一个宁远骑兵的手铳短距离命中,摔落马下,虽得铠甲护住,结果却还是落了马,被吴三桂追上来一刀砍掉他一条手臂,若不是他的亲兵拼死相救,当日他就死在松山城外了。
现在想来,济尔哈朗还是咬牙切齿愤恨难平。
“吴三桂,又是吴三桂。”
“明军的炮火很凶猛,我们必须得摧毁他们的炮阵,要不然城墙撑不了多久了。”多铎站在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