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明白。”
刘钧晚上住在锁口河镇上的客栈里,刘老太爷把那幅珍贵的画作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可却不肯接纳西湾刘家的回归,甚至最后都没留刘钧参加寿宴。五十余里路,刘钧不可能摸黑赶路,因此,虽然心里极为不喜欢刘家的作派,可还是得留在这里住一夜。
来时兴匆匆,此时却已经是极为郁闷。
他没想到刘家拒绝的如此干脆果决,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认亲失败,现在刘钧不得不考虑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了。
若是太平盛世,也许不认这门亲也没关系,大不了,凭他的那些后世的知识,搞点生意什么的难道还混不开?可这是明末啊,大明还有五年就要灭亡了,鄂东处于南北之交,这地方正是明末乱世各方势力往来通过之处,若只是个平头百姓,这一波波的又能坚持的了几回。
本来,如果能攀上刘家,起码这几年的安全是没问题的,可刘家却根本不把他当刘家人。他需要刘家,而刘家并不需要他。
今日你对我爱理不理,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刘钧走出刘家时心里想起这句话,可实际上不过是一时的气愤罢了。
刘府。
“他现在落脚东街的客栈,表现的很平静,异常的平静,让人意外,难以相信。”刘承启的书房里,管家正向刘老太爷禀报刘钧的情况。
“那幅画打听清楚来路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画确实是董其昌直迹,因是董其昌绝世之世,很珍贵。”
刘承启扶着拐仗,“这个刘钧很不简单啊,我把这幅画留下,如此贵重之物,可他却没表露出半分不满来,尤其还是在我无情的拒绝他回归刘氏宗族的请求之后。很有成府的一个年青人,我们锁口河刘家如今的年轻一辈,都不如他。”
管家惊讶,没料到老太爷对那年轻人如此赞赏。“那您为何又拒绝他认亲?”
刘承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涉及到一些其它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刘承启没有跟管家说,其实那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