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假设我是穿越来的,原先的异能、体能为什么都没了,就连脑内的那颗珠子也莫明消失了。
而假如我只是魂穿,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我带来的记忆覆盖了原身的记忆,所以我只记得另一个时空的事,却没有这个时空的记忆。
身体是这个时空的、灵魂来自另一个时空,这个身体自然不会有另一个时空的能力。
那么我之前从地洞中走出来时所穿的衣服、装备,和另一个时空的我一样,应该只是巧合。
正是因着这样的巧合,让我误以为是自己人穿过来了,其实完全可能是我想错了。
然而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如果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会冒出更多问题。
比如这个时空的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两个时空的我是灵魂互换,还是单向占有?
“算了,先不管了,救人。”我挥散脑子里密如蛛网般的思绪,准备先回地下小屋,看看阿朵回没回去。
没有门卡我根本进不了酒店,现在只希望图雅没有杀阿朵灭口,把她放回去了。
如果阿朵和我同时出事,问题就严重了,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失踪了,那图雅劝古昱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我自己离开的。
阿朵被放回去,见我没在小屋里,又找不到人,等于是间接给图雅做了证。
折腾一圈儿,城市仍笼罩在夜色中,我从屠宰场出来,街上的行人渐少,店铺也关了大半,不过还有很多24小时营业的店,每间店前都挂着风灯或成串的萤石。
算算时间,阿朵要是被放出来,这时候应该能赶回地下小屋,于是我直接往小屋的方向走。
在去酒店的路上我就发现,这座小城的夜晚比白天更加混乱,白天有人当众碰瓷儿绑架,晚上有人烧杀抢掠。
像图雅在巷子里对我做的事,在这城里并不少见,让一个人彻底消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避开那些从暗夜中飘散出来的血腥味,一路眉头紧锁赶回地下小屋。
但在小屋里等我的却是乔堂,我见到他就问:“阿朵回来过没有?”
乔堂摇头:“她被图雅抓了。”
“关在哪?”
“你救不了她。”
“为什么?”
“她没有生命危险,等她回来你就知道了。”
我直觉乔堂这话有另外一层意思,阿朵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肯定有别的事。
“我来是替古昱传话,他让你跟着安家人走。”乔堂说。
总是劳烦一个大面瘫当传话人,古昱这是山穷水尽了?
我看看乔堂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没急着接话,古昱捎给我的话,信息量其实很大。
他让我跟安家的人走,说明他走不了,但在没有他陪同的情况下,安家人凭什么带上我?
想来只能是因为他们借用古昱的事吹了,所以我肚子的‘孩子’是他们得到古昱血脉的唯一机会。
难道图雅恼羞成怒,撕毁了和安家的约定?
可是跟古昱传绯闻的是我,她没理由怪到安兰馨头上,更不可能因为这个得罪整个安家。
“你——”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