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笑,只把旧事细说,并不提起军情。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
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因为离得远了也没挺清楚,但吕布的大笑却是人人得见,因而告知马超之后,心中疑虑,便就忙来问韩遂道:“今日吕布阵前所言何事?”
韩遂老实回答道:“只诉往日旧事耳。”
马超不信,言道:“安得不言军务乎?”
韩遂道:“那吕布不言及军事,我如何何独言之,岂不是要丢了军威?”
马超闻言其心甚疑,但因为与韩遂两军相系,不愿在此刻翻脸,故而不言而退。
却说吕布回寨,对荀攸道:“公知吾阵前对语之意否?”
荀攸笑道:“此意虽妙,尚未足间二人。某有一策,令韩遂、马超自相仇杀。”
吕布问其计,为何?
荀攸道:“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主公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韩遂,故意使马超知之。超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更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互相离间,超可图矣。”吕布闻言,喜道:“此计甚妙。”随后,吕布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
果然有人报知马超,其心生疑虑,一时坐不住,便就径来韩遂处索书看。
韩遂将书与马超,言道:“此吕布所送。”
马超接过书信,又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问遂道:“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
韩遂道:“我也纳闷,原书如此,不知何故。”
马超道:“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韩遂心中一惊,言道:“莫非吕布错将草稿误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