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道:“黄忠不肯降,那韩玄也是关城不出,我等若是强攻下去,也是占不了多少便宜,而且我军中还有大半人马都是荆州人,现在倒还看不出什么,等时日一久,只怕生出祸害,两面哗变,却不是我等可以预防的,故而与其这样空等下去,不如将黄忠送入长沙去,让黄忠与韩玄自相残杀,则长沙可破。”
“你这话说得越来越是不明白”,文丑笑道:“韩玄是长沙太守,他势必要守卫长沙,而黄忠是他手下大将,韩玄正自要重用,如何让他们自相残杀?”
张颌笑道:“若将军你是那韩玄,日前被俘的将领却是被敌人恭恭敬敬的毫发无伤的送回来,你这心里会怎么想?”
文丑闻言,便就明白过来。
别说是韩玄那样的人,便是吕布,曹操那样的雄主,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免或多或少表示怀疑,因而这次放黄忠回去,却是让这太守与猛将之间产生缝隙,不论是黄忠要杀韩玄,还是韩玄要杀黄忠,事情的走向只会是对文丑他们有利,故而文丑笑道:“儁乂,你小子的谋略也不比军师他们差啊,若不是要可惜了这一身的武艺,说不定你也可以当军师去了……”
张颌闻言,只是笑然。
其后,文丑如张颌所言,将黄忠及其手下千余人放回了长沙。
虽然不知道敌军在搞什么鬼,但是能够回到长沙城去,这千余人还是很高兴的。
黄忠他也是不明白,但左思右想也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城中的韩玄得闻城外有千余人前来,等高一看,果然是本家兵马,而当前那一人也正是手下第一勇将黄忠。
“可是黄将军?”
黄忠羞愧道:“正是黄某……”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韩玄道。
黄忠道:“请太守大人先开城门,待末将入城之后再跟大人解释……”
韩玄心中生疑,但是这黄忠乃是荆州大将,先前受那蔡瑁排挤,加上黄忠的家世也并不是很好,因而没有出头之日,但他在军中的威望却是极高,故而此时黄忠希望他能打开城门,虽然不愿,但为了全城将士却也是不得不令人打开城门,只是又叫手下人监视黄忠与那千余人,不得耽误。
黄忠与这一千余人入得城中之后,便就被城中守军分批安顿,而他本人也是被韩玄请入太守府邸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