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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这才发觉岸旁有辆极尽豪华的变辔马车。“这……是属于你的?”她问。

那种奢华的方式挺像船上摆设,而他本人依旧锦衣华服,她似乎忘了问他家居何方?家持何业?

“可以说是。”从一下船,他使心不在焉地敷衍她,典韦、高勇虽随侍在旁,却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冀州是你故乡?”她试探地询问。

“不,只是别业。”吕布托起她的身子上了车,便让年轻车夫驶离岸旁。

她又皱眉,从车窗外见小喜子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船呢?”她问:“那木刻版画不带走吗?”

他扬眉。“不,那原本就是搁在船上的。”

她张嘴。“你就这样摆在那里?不怕盗贼偷走?”他不怕,但她怕死了!

吕布微笑道:“船上若真潜进偷儿,也不至于舍珠宝而择它。”相处下来,发现她有版画狂热。事实上,她对版画热衷过头了。

话虽如此。黄月英仍然有些患得患失的,生怕自个跳下车跑回去,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窗外。

一路从岸海驶来,已进城县,因为属沿岸地带,所以显得热闹。道路二排是市集,家家挂上红布,是有喜事吗?

年轻车夫虽坐在前方,但嘴里忧心道:“爷,昨儿个是当今天子大婚,皇后是当今太傅韩琼的侄女。”

“哦?”吕布微笑,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调回,出了市集,是近郊,略嫌偏僻。未久,马车停在一扇富丽堂皇的后门。

吕布抱她下车,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啊!”她骇叫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她胀红了脸。

吕布却是坏坏的一笑,以往内现在她开始懂得正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