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倒好,省得待会儿还得扛你出船。”见她喝进药汁,小喜子这才满意地将檀木杯暂搁在小桌上。那药汁是确保她的肚里不会因昨夜而怀了吕布的种,不是他狠心,而是她的身份容质不配成为大汉温侯的妻子,不配称为那么多豪杰才俊的主母,至少她得有一副好尊容才是。
不过应该感激她的,要不是温侯爷肯要了她来泄欲,只怕如今躺在这腥红床上的就是他小喜子了。
“瞧不出你倒是挺能媚惑爷的。”小喜子不解的嘀咕。他原以为即使下了迷香,多多少少能勾起温侯的情欲,不会怪罪他找错人,而勉强将他凑合著用,却没想到温侯爷索求无度,可怜啊!
“ㄏ……”黄月英睁大眼,摸著喉间。她发不出声音来,是哑了吗?可恶!她一拳打向小喜子,却因四肢软弱无力,整个身子因前倾而翻滚落地。
小喜子跳开,皱起眉头。“想动武?你有什么损的?咱们爷可不是白占你便宜的哟!珠子是少不了你的!”
她的小刀呢?黄月英喉口抽紧,只能发出“吱吱啊啊”的声音,说不出连贯的句子。
昨夜残存的最后回忆是黑脸侠客救了她之后,蔡琰寻到了她。蔡家姐姐的容貌一向是不俗,加上她的才学,又有黄月英做陪衬,倒是显得更加的娇媚,如此深夜出门必惹登徒子。但黄月英不一样,除了刘琦这等不死心的豪门世家之后,她几乎连被调戏的经验也不曾有过,所以才会将自己半张的兽面让蔡琰戴上了,而后回家的路途中却遇上了这面容姣好的男孩……
他绑架了她!又是一个豪门世家之后吗?
黄月英咬牙,合上黑眼,她的娇颜苍白似起了病,浑身上下虚脱无力,很难过。他究竟下了什么样的药?回忆虽在被绑架后停格了,但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已非清白之身,在逃过了以往那些如赵钱孙李的魔掌后,却让她被另一名男子占有了,很可笑,但既然是无法避免的命运,那被谁侵犯都是一样。
“ㄏ……”她从喉间勉强发一音节。
“放心,我可没坏心到毒哑你一生,只是下了点药,到了时辰自然会恢复。”小喜子将昨夜褪下的衫裙还给她,笑道:“还不快换上,难道想赖在这里吗?”
老天佑他啊,昨晚一时心血来潮,从花舫里讨来迷香,让温侯爷对她起了欲念,不然温侯爷怎会饥不择食到这等地步吗?他先行退出了房,让她换上衣物。
黄月英蹙眉,疲累的身子让她有些头昏眼花。他不是刘琦的人!昨晚若是刘琦毁她清白,那么今早迎接的必定是二家的喜事。
黄月英靠著床柱,酸痛的爬起身来,换上皱巴巴的衫裙。昨夜真的没多大记忆,就像是生了一场病,浑身除了不舒服之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既然将来她既无成亲打算,不必为某个男子守住清白的身子,那么就不必要有罪恶感。
先前不让刘琦碰是因为她尚能守护自己,而今既然失去了贞操,再在意也是自钻牛角尖,这是她的想法,但淡淡的遗憾仍然有……在穿衣的过程中,忽然瞥到小桌上的檀木杯,原本不舒服的病态已减轻了大半。
“ㄏ……”她狼狈地扑上前,小心的捧起陶檀木杯;杯子的形态普通,但上头彩绘刻纹,是秘戏图,一男一女结合的图貌,重点并不于此,而是上头图式刻纹精细,看不出是哪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