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啊!
没想到他这么好运,在无人注意之处逮到了她;幸亏早就跟老鸨在舫上订了小房间,空间虽不大,但挤一挤也足够让她落红。啧啧!想起来就销魂,他想死了她浑圆有致的娇躯,害他脑袋瓜子里净塞著她柔软的身影,对其他莺燕全失了胃口,今晚再不满足一下自个儿的欲望,肯定会被欲火烧死。
黄月英睁圆了眼,叫不出声,只得用眼神向雕版师傅求救。雕版的小船上仅他一人而已,不向他求救,还能向谁?她的碧玉小刀收到腰际的荷包里头,刘琦已有前车之监,手臂捂住她的嘴,只手紧缠住她的一双柔夷,痛得她几乎以为断了骨头。
而后,她的眼睁得更大,眼巴巴望著姓钱的扔了一袋碎银过去,跟那雕版师傅说道:“明儿个你爱怎么嚼话,随你去嚼,但今儿个夜里不成。”他像笃定那雕版师傅不敢胡乱说话似地,开始扯著黄月英往花舫的跳板走去。再待下去,只怕会心痒难耐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了她。瞧,光只是捉著她一双滑不溜丢的小手,就叫他浑身火热了起来。
黄月英死命踢著脚,仍是站不稳地,一路被他拖著走。她的眼瞪著那雕版师傅收起了钱包,看了看她再默声低头,不发一言。
她,是看错了人吗?她一向从他人的长处看人,因为这雕版师傅雕刻手法温柔细致,所以她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几眼,以为是同道中人,却不想……
黄月英不屑地撇开脸,这样的人不配雕版,她将目光移至愈发逼近的花舫,在刘琦踏上二艘船接连的时候,反而将这艘花舫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花舫上有男有女,嬉笑怒骂,坦胸露背。
花厅里坐著一名男子,会注意到他是因先前楼船靠近时,她也曾好奇观望过;那名男子像是穷极无聊的坐在那儿,身旁的莺燕像褪了颜色,同他搭不上边,这是瞬间的想法。而后她忽然见他懒洋洋的撇首,目光刚好对上她,像有半晌时间,他的唇畔浮起诡异的笑意。她眼一眨,才觉得他身后有抹黑影一晃即逝,下一刻她双手得了空,整个身子重心不稳的扑跌在地上。
“啊!”她低呼,发现她的跟前不知何时,伫立一名高大男子,一身黑衣。
那黑衣男子如同他的衣服,神态,他吐出的字言也是冷如冰:“滚。”
“什、什么?”刘琦尚怔怔地,他的脸胀红,混合著未褪的欲望与愤怒:“你是打嘟儿杀来的东西,老子享乐干你屁事?”
“滚”,黑衣男子这会儿声音更沉了:“狗东西,还学会强抢民女了……”
“你说什么!”刘琦咬牙切齿,心道这混账东西,都是男人,理当明白男人欲头上升却杀出程咬金的痛苦,只差几步,他便可财色兼得,没理由在花了数两银子后无功而返。刘琦的眼瞟到跌在黑脸漠子身后的黄月英,她面露惊恐而裙撩至小腿,他喉口又不住上下滚动,色欲火辣辣的曝光在他斯文的脸庞上。
呸,今儿个夜里要不到黄月英,他刘琦的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