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等人皆是一惊,因为他们都是十分信任田丰,但昨夜田丰已经说了糜竺的心绪大变,本该是弃暗投明,为何今日却是如此,惹得吕布大怒。
当然,吕布怒的不是田丰,而是糜竺,故而怒声道:“糜竺,你果然够胆……”吕布正自要下令攻城,却听得田丰言道:“主公,事有蹊跷,先回营帐再说。”
出于对田丰的信任,吕布没有多言,只是冷冷一哼,便就率军先回。
田丰遥遥望去,似乎也看到那糜竺一直立于城头不走,心中感悟,也更加确定刚才所想。
等回到营帐后,吕布很是气愤,本来他就不怎么喜欢刘备的旧将,本待用真心对之,想不到那糜竺居然如此,岂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元皓,你为何阻我发兵攻城,便是那灵璧城有些防御,也决计挡不住本侯的狼骑,何苦受这般鸟气。”吕布还是气愤道。
田丰却是笑道:“主公,怕是你错怪了糜竺了。”
“哦?”,吕布闻言心中一跳,继而问道:“为何?”
田丰道:“若糜竺不是真心归降,只需在城内设下埋伏,等主公与我等入得城中,万箭齐发之,试问主公该如何应之?”
“这……”
“再说了,主公率军前行,那糜竺先是用声音提醒主公,其实就是怕旁人暗箭伤人,依我看啊,不是糜竺不想降,而是有些东西让他降不得。”
吕布道:“元皓,莫要打关子了,速速说来就是。”
田丰笑道:“糜竺所虑者,唯有两处。第一,自然是他投降与主公后,他在徐州的家产与家人该如何保全,这次他们运送的粮草可是要运到下邳支援刘备的,用一万人马运送的粮草可见对于刘备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即便刘备以仁义闻名,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想必也是不会放过糜竺的家人,这也是他最为迟疑的一处;至于第二处嘛,主公请想一想,先前这只人马的领军者应该就是孙观,孙礼两兄弟,此时皆被主公诛杀,理论上便是该由糜竺指挥,但他在刘备手下一直没有兵权,怕若是他一旦流露出投降主公的意思,搞不好身边的将领就会将他诛杀,因此,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去帮糜竺消灭这些不安因素。”
吕布沉思一会,言道:“元皓言之有理,只是我等人马入不得城去,如何帮他糜竺?”
田丰笑道:“既然我们入不得城去,那么就让他们杀出城来。”
“哦……”吕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