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邴原与管宁的交情甚密,如今见了故友也就各自谈起效忠的对象。
“不想当年分别这就是数年光景,想不到你我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聚首。”邴原叹道,毕竟卢植可是他甚为敬佩的一名文学大家。
管宁沉声道:“根矩,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成为一方郡守。”
邴原解释道:“幼安,玄德公雄才大略,又是汉室宗亲,仁义爱民,举贤若渴,乃是不可多得的雄主,我相信在他的治理下,不单单是徐州之地,就算是大汉也能重整光武中兴之境。”
看着眼中散发着少有狂热的好友,管宁心中却是一叹,良久不能言语。
邴原见状,知道管宁肯定是失望了,对于他来说,做官就好像是一种累赘,一种对学术的约束,他觉得真正做学问的人必须清心寡欲,在那种尔虞我诈的坏境中又怎么能够做好学问,而在他管宁心中只怕也就剩下学问了,但是他邴原却是不同,除了学问,他更想要用他的学识却造福一方百姓,更想让大汉重振昔日雄伟。
邴原没有错,管宁也没有错,他们二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志向,都是可敬的人。
“说起来,吕布设立的教授,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位,居然能打动幼安你,这让我很是不解啊。”为了不伤及二人之间以往的感情,邴原很明智的要转移话题,谈起那古怪的教授之职。
管宁言道:“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是比那私塾好些,不单单只是对权贵子弟开发,而且所有的费用由官府承担罢了,倒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当真?”邴原自幼家贫,早孤,若不是遇见一个好心的私塾先生以及自己足够用功,只怕自己也不能有今日的成就,因而比起其他人,他自己也是更能体会穷苦百姓孩子的冀望,故而在青州时候闻听吕布在幽州,冀州各地设定教授,办立学校,虽然不是很清楚当中有什么玄机,但此时却是佩服。
“幼安,险些被你晃过去了,你还没有说这吕布是如何说服你的,别人虽然不清楚,可我却是知道的,在没有遇到能让你心服的人,谁都是无法打动你的,我真的好想知道这吕布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将你这块顽石给打动了。”邴原笑着问道。
管宁也是想起当日吕布前来聘用自己的时候,若不是此时在卢植的丧礼中,只怕要露出笑容了:“当日啊……”
当日吕布用计击败辽东郡太守公孙度,将其与其子一并送往洛阳,之后这辽东郡也渐渐落入吕布的手中。在后面,吕布初时还不知道管宁等人居然在辽东,也就没有提前寻找,不过后来被任为辽东从事的魏攸则是尽心尽力,为吕布举荐管宁等人,吕布这才闻听这等大贤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因而寻了一个时机亲自前往。
其他人倒也好说,比如王烈等人,吕布晓以大义,说了一堆的空口话,无非就是以天下社稷,汉室稳固等事情,然后直接任命为当地的高官,不加约束,让他们传播儒家等思想,但是管宁却是不同。
管宁骨子里还是喜欢清静,不喜俗物,认为学问在与心而非行,不但厌恶出仕这样的事情,而且大有隐士的气节躲在山林之中,茅屋竹茶即可。
吕布前去拜见管宁,虽然不至于是三顾茅庐,但一开始也是得不到管宁的好面色,只是大谈儒家之道,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