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上前道:“医师,我恩师他怎么样了?”
医师叹道:“温侯,恕在下无能,只能暂时缓解病情,却不能根除,如今只怕是灯尽油枯了。”
吕布闻言大怒道:“你没有本事就不要来看,现在就给我滚。”
那医师惊惧不已,只得狼狈逃窜。
皇甫嵩叫住吕布,劝道:“奉先,不可如此。”
吕布也是初闻卢植怕是要不行了,心中难受,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如今听得皇甫嵩叫喊也就慢慢冷静下来。
不一会儿却是从房中又是走出一人,那人便是卢植故友之子的朱皓,平日里也是照顾卢植的起居,见到众人后,言道:“师傅说了,想请皇甫将军,郑公进去。”
吕布急问道:“恩师没有说要见我吗?”
那朱皓摇头道:“师傅没说。”
皇甫嵩拍拍吕布的肩膀,言道:“奉先莫急,怕是子干不知道你已经到了,等候我们会跟他说的。”
汉代以孝治国,虽然吕布很想进去,但是既然卢植没有提及他的名字,自然也不好如此进去,只得听了皇甫嵩的意见,暂时留在外面。
管宁等人虽然不敷权贵,但是对吕布倒是存在一份好感,又见他听闻卢植的病情居然从邺城星夜赶来,足以看到他的诚意与孝心,自然也是大加赞赏,因而主动上前宽慰。不过可以入内的还有一人,虽然没有被卢植提名,但是蔡汝臣却是要扶着郑玄行动,因而也是可以进去。
皇甫嵩,郑玄,蔡汝臣三人入内后,那朱皓又是关上房门,然后领着他们三人到了卢植床前,送上案椅,然后静候在一旁。
眼见老友卢植因为病情而变得脸色苍白,形同枯骨,不免大为感伤,忙上前询问。
卢植勉力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言道:“义真,康成,你们来了。”
皇甫嵩这几日也是常常陪伴在卢植身边,只是最近病情加重后为了清静方才在外等候,如今看到卢植这番情景不免忧伤。而郑玄却是有些年头没有看见卢植了,加上二人常常在学术上有过交流,一直都视对方为良友知己,却不想今日居然是这般,因而轻声问道:“子干,你可感觉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