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只是笑了一笑,还是那般的不善言辞。
倒是颜良自嘲道:“被高顺将军好一番教训,倒是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众人见颜良如此豁达,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没有不满总是好事,也就好言相劝,那文丑更是笑道:“哥哥想这些干什么,当初我就闻听主公说过论起军中精锐即便是他的狼骑也不是高顺将军的对手,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等会在酒桌上打败高顺将军也是一样。”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其后由吕布领着继续这第三次的酒宴。
酒宴期间,诸将虽然之前与高顺不怎么亲密,但在见识过如此痛快淋漓的战斗后无不叹服,又都试想若是自己与陷阵营交战能否做得比颜良更好,抑或更差,只是大多却是倍感挫折,想来是信心不足。
魏续本就与高顺交好,而且都是并州军中得将领,自然更见亲厚,想来一行人中也就这二人是并州故吏。魏续好酒,自然是坐在之下,常来敬酒。但见酒过三巡,那战败的颜良也是举杯想来敬,笑道:“今日被高顺将军一战而败,虽心中多有不力之处,但却心服,不想将军以步军完胜骑兵之利,实在让颜良叹为观止。”
高顺却是正色道:“将军不必妄自菲薄,其实这次高顺能胜过将军,无非就是因为这次演习给我创造了两个极为有利的条件,要不然万万战不过将军之力。”
颜良闻言却是心中好奇,毕竟这些条件先前大家都是知晓,既然对高顺有利,自然也应该对自己有利,岂能偏袒,故而甚为不解,问道:“这如何说,颜良实在不懂。”
高顺道:“其实原因有二。我先且问将军一言,你认为骑军最大的优势在于什么?”
颜良是骑军大将,如何能不知,自然答道:“速度以及气势。”
高顺闻言,暗道颜良果然是大将之才,便道:“至于速度,只要是统领过骑军的都是知道,可将军为何还有气势一说?”
颜良笑道:“所谓千军万马,千军万马,只要等骑军奔腾起来,携带马匹的威力可让正面之敌感受到不同于步卒冲锋,那种威势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决定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故而气势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一支骑军的威力大小。”
“说的好啊”,吕布也是听见,本就有海纳百川的意思,这颜良的战斗经验不必吕布少,个人又有个人的见解,故而吕布也是听得入迷,等他讲到气势这一块的时候,深有同感,不由叫出声来。
高顺看了吕布一眼之后又是问道:“既然将军也是明白,自然就应该知道此次演习大赛中有两个绝对限制的条件,一个是代表胜负关键的军旗不可移动,二就是攻击方也只得三千人,如此一来守得只要守住军旗,攻得却要花费谋略。将军的骑军善用气势之法,但我只要以军旗为中心设下守势,以颜良将军的性格,擅攻不擅守,欲得便要进攻,但三千人不足以造成足够威势,而且也失去了骑军的机动性,一个个骑兵战士在高顺眼中就如同一个个长高不少的普通步军罢了,有何惧哉?”
颜良,吕布几人闻言,皆有所思。
其后,颜良等人又是向高顺请教了几个以往遇到的问题,高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为他们解答。
最后惹得颜良一拘,叹服道:“某本谁都不服,如今却是服了高将军,今日若有不解之处,还万望将军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