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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评笑道:“荀兄多虑了,今天只为解兄心中烦闷才与众好友一同前来,无他意,无他意。”

辛毗再为荀甚增酒,口中好言不断。

“辛评兄,无须诓我。今天堂上,我受沮授之辱事小,可邺城安危事大。”荀甚脸色一变,转而对其他人也发难道:“而且诸位在冀州的家业就真的要因为沮授的几句后而毁在战火之下吗?”

一言而出,其他人闻听,多也是脸色沉重,看来是被荀甚说中了心事,毕竟他们的家业可是与冀州息息相关。

辛评倒还是能笑出口:“荀兄依旧这么直截了当,我甚为佩服。”

荀甚冷笑不已。

辛评微微一顿继续道:“不错,今日请来诸位,不为其他,就是为我们以后着想,到底是帮助韩馥坚守邺城,还是助吕布一臂之力?”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在场除了辛家兄弟与荀甚外,皆是变色。

“其实相信诸位也看得出来那吕布对邺城势在必得的。现如今半个冀州已经落入吕布的手中,剩下的半个,依我看觉得也支持不了多久了,难道诸位会看不出来那韩馥已经不是我们辅助就可以打赢幽州的人。”

虽然辛评的话大有不忠不义的味道,可是这的确是一句大实话,为了让他们“消化”一下自己刚才的话,辛评不做表态,以目光示意弟弟辛毗。

辛毗假意叹气道:“唯恐那吕布因为折兵之恨,不肯接纳我等啊。”

荀甚笑道:“不会,我观那吕布虽然年少,却是雄主。想我等只不过是谋划,而那张颌却是多次出兵追杀幽州军之人,其行胜过我等多矣,却还是被吕布不计前嫌,收为部将,哎,此等雄主岂不是胜韩馥百倍。”

众人不语,只是无人反驳,想来心中也是这般认为。

荀甚加把劲再道:“想那田丰济济无名之人可以拜为军师,审配郭图不过少智之人尚且依为重任。观兄名声传遍四州,才智十倍于田丰,若是投靠吕布,献了邺城。那吕布岂会不看重兄长。到那时,荣华富贵,高官爵位不过欣手而来,岂不美哉。”

要说辛评等人不动心,那就是自欺其人了,因为今天这几个人秘密来这酒楼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来讨论是否要投靠吕布。

辛评心里暗暗发笑,如果只是由辛家出面,只怕人心不服,还以为他们兄弟二人是为了自家的利益。现在就连官拜主簿的荀甚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