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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笑着应了一声,便自下去,只剩下吕布与军师田丰还在。

吕布问道:“元皓,还有什么事吗?”

田丰却是面色一改,正色道:“到主公帅府上再说吧。”

随着吕布回到府邸后,屏退四周的人,田丰亲自为吕布奉上一杯浓茶为其醒酒,再道:“主公啊,我总感觉事情发展的似乎太过顺利了,这让我有些不安啊。”

吕布看了田丰一眼,却是笑道:“我倒是知道为什么。”

田丰不解,自然是要问起原因。

吕布只道:“元皓啊,自你我相识以来,所遇战事皆是敌强我弱,当初我军中不满万人,将不过魏续,麴义数人,智谋之士也唯有一人,而且每每征战皆是偏军,就算是后来出任北平守备,面对的张纯十五万大军,我军也不过数万,所仰仗的不过就是军中将士精锐以及他人的牵制,可如今却是不同,我等坐拥整个幽州,兵马二十万,且钱财粮草充足,又因连连征战,颜良,文丑等人无不威名远播,韩馥乃至整个冀州都是畏惧,故而可说我强敌弱,你有些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田丰想了想还真是这般情况,只是身为谋士便是要照顾道主公没有想到的地方,因而还是劝道:“就算是像主公你这般所说,此番我军士气如虹,各个方面也是全力而为,但这钜鹿可是冀州重地,相信所派之人也应该是韩馥的心腹,可这李历却是如此轻易的让出城池,未免有诈啊。”

说起这个,吕布更是大笑道:“元皓啊,莫说区区的李历,那辛评等人不也是送了书信来降吗,重要的是我军的威风,你且看着,他日兵临城下,就算是那冀州刺史韩馥也只需一口舌之士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拿下。”

眼见吕布说的眉飞色舞的,田丰自然是不信的,又是提起老问题:“主公为何如此笃定那韩馥不战而降,他能在冀州数年不倒,想来不会如此。”

吕布道:“元皓不必多言,只待到了邺城,我必叫韩馥献出刺史官印,到时候便让元皓你为冀州刺史,不枉你一身所学。”

田丰大惊,急忙推辞道:“主公醉了,军中多少才能之士,如何开的如此玩笑。”

吕布就是看出田丰此人不热衷名利,所看重的无非是希望自己的计策能够得到实施,也不枉费他多年所学,日后成得霸业也可青史留名。于是吕布假托醉酒,又是说了不少话,哄得田丰连连摆手,只得离去。

其后,吕布令李历与副将张燕继续留守钜鹿,自己则是与颜良合军一处得兵九万进攻下一座重城——清河。

清河城有兵五万,却是由袁绍的侄子高干为守将,这倒是吕布先前未曾想到的。

原来当初吕布突袭袁绍时候,袁绍为了求得韩馥的相助,不但派了郭图前去,而且还叫高干率了三万人马作为友军,一来是表示诚意愿意为韩馥的下属军,二来也有让冀州养军的意思,后来袁绍中计,惹得众人离心离德败退北海,而高干却是选择继续留在冀州,后为韩馥派往清河,又添兵两万共计五万人马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