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道:“那管子城离这里还有大半月的路程,途中更是为叛军封锁,若是要求援,只怕不易。”
何止不易,简直可以说不可能。
若要援救公孙瓒,第一就要跟时间赛跑,不若等到了后几个月,只怕公孙瓒的人马不饿死也要冻死了;其次,途中各县皆为叛军所攻占,若要收复须得一战一战攻过去,耗费时间不说,若是一个不小心,这七万人马怎可与进三十万叛军决战,此事非常不智。
故而虽然闻听张扬之言,诸将心中还是不禁打起各自的主意,就连与公孙瓒同属幽州阵营的阎柔也是有些沉默。
“求诸位将军救救我家大哥和那八千兄弟,我公孙越,在这里拜谢了。”
众人还在商议,却是那受了重伤的公孙越不顾伤势,勉力前来堂中,拜求众人。
张扬见了,急忙下去扶起公孙越,又叫人搬来桌椅让其休息。
张扬宽慰道:“将军莫急,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孟益也道:“须得一个可行之法,方能出兵,不然不但救不了公孙将军,只怕还要白白折损兵力。”
孟益说的可就是实话了,公孙越自然也是明白,只是听在耳中,心里确实极为不好受。
看见同哥哥共为幽州军马的阎柔,便来到他面前,也不顾脸面,便跪下道:“还请阎柔将军出兵相救,若是不然,只怕我大哥他们坚持不住了。”
阎柔一脸苦色,只得如实相告:“非是阎柔不肯相救,只是兵少将寡,不能与叛军硬拼。”
“想不到将军也是如此,莫不是贪生怕死不成?”眼见全堂无一人正面答应出兵相救大哥公孙瓒,连日来的着急与失望终是打败公孙越,令其口出不逊之言。
阎柔听其言语恶毒,虽然知道公孙越是着急家兄,口不择言,但还是怒道:“我阎柔一人身死有何惧哉,只是要白白配上我许多将士的性命,这种事,我不会做,也不能做。”
“哈哈……”,公孙越闻言不怒反笑道:“好好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却不见你们敢出兵相救,可怜我大哥为平叛军,数月不眠不休只为早日剿灭叛军,还百姓一个安稳,想不到如今遭数倍之敌围困,生死不知,你们这样同为大汉将军的人确实一个个只为保有自己的实力,却不肯出兵。也罢,就算我公孙越白来一次,告辞了。”说完,公孙越头也不回,拖着伤重的身子就要离开。
张扬不忍,急问道:“公孙将军如何能去,待养好了身子,再议出兵之事,何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