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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郦聪慧,岂能听不出卢植的言下之意是居然想收其为徒,这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所料,原本以为像卢植这般的大儒,若是想拜入他的门下可得经过一番周折呢,心中大喜,急忙起身在一旁跪下道:“皇甫郦拜见恩师。”

卢植见此,心中不由感慨万千,笑道:“哈哈,快起来,快起来,我卢植能收你皇甫郦为徒,也是天意,只是不知道你父亲知道的话,会不会说我趁人之危啊。”

吕布与皇甫郦不解,却是向卢植问起缘故。

原来当代朝廷,名将凋零,唯有几人,而这几人中皇甫嵩与卢植是个中翘首。只是如其他文武一般,虽说二人皆是心胸旷达之人,但是文武之争却是不可避免,纵然如卢植这般的人物,遇见皇甫嵩也要斗上几句,不过这些却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二人底下却是极好的朋友,反而随着年纪的增加,越加的推崇对方,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皇甫郦听毕,再次一拜,高声道:“拜见恩师。”

卢植见皇甫郦还敢向他拜师,目中多了一丝神采,笑意更浓,扶起皇甫郦道:“好好好,等见到你父亲,卢植亲自去跟他讲,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想起当初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是把各家学术的门户之见弄得更加水火难容,吕布虽然不觉得卢植跟皇甫嵩之见会出现什么事,但不由想起后世的警言名句,脱口说道:“奉先曾闻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今皇甫郦拜入恩师门下,可见师傅您因材施教,不拘小节,可成一段佳话。”

卢植默默的复述了一遍吕布刚才的话,竟向其一拘道:“卢植受教了。”

这一礼把吕布给急的,连忙制止道:“恩师,不可啊。”

卢植却是回敬道:“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吕布闻言,与皇甫郦相视一眼,却是三人笑在一处。

皇甫郦本以为卢植这师傅,应是个古板老套的人,没想到在私底下平易近人,甚至有些幽默,与自己的父亲做了个比较,反倒觉得卢植更像个父亲,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让皇甫嵩知道,却会如何。

总算忙完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三人重新坐下用食,聊着一些各自的经历。

皇甫郦与卢植讲起今日吕布在街上的出彩之事,惹得卢植大笑不已。

谈笑间,吕布想起白日遇见的田丰,想要对他有一些了解,若是向其他人问起,反而容易惹起怀疑,至于卢植,却是吕布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便向其问道:“恩师,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田丰,字元皓的人?”

卢植想了想,却是想不起这人,只得道:“不曾听过此人,怎么,莫不是此人得罪了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