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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啊,动手吧,铲除了这个祸患,既然他不能成为对付建奴的一把利刃,也不能让他成为伤了万岁爷的一把利刃,那就只有毁了他,去了赵烈,他的麾下如能听朝廷的话最好,想来最差也是各个军头混战争权罢了。赵海明和赵猛收拢不了军心的,他们不是赵烈。”

张国元蓦地起身走到那片血迹面前。

“咱家这次说的你记住没有,是时候要了赵烈这个叛逆的性命了。”

“大人放心,赵烈他命不久矣。”

陆平一字字将这句话蹦了出来,他伏在地上没有抬头,只有身子不断颤动着。

张国元长叹一声,“好了,去吧,尽快动手,剪除了这个祸患吧。”

陆平回到住处简单的包扎了伤患,他自己闷在房内喝了半个时辰的闷酒,最后他等着通红的双眼将所有的酒具盘碗摔碎,大吼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石岛忠烈祠,一个面貌极为普通的中年女子手拿着一个很大的提篮步出大门,门口的军兵笑着和她打着招呼。

“云姑,这是上街采买去啊。”

云姑微微笑着躬躬身走出了大门,军兵没有因为云姑的不言语而生气,云姑就是一个哑巴,这个守卫忠烈祠的百队谁都知道。

云姑是数月前一个早上倒卧在忠烈祠门口的一个流民,因为无儿无女,加上是个哑巴,忠烈祠的军兵也就是收了她在后厨忙碌。

云姑干活极为勤快,她将军兵的战袍时常拿去清洗,在后厨帮忙也是脚不沾地,手脚不闲着,因此深受军兵欢迎,几个月下来在忠烈祠安定下来。

也不是没有人打算让她相亲,寻个人家,云姑虽说是个哑巴,但是手脚麻利,再就是模样不上不下,找个人家嫁了下半辈子也有个靠。

但是每当有人谈起这个事情,云姑就面露惊恐的模样,仿佛昔日里有什么东西一直惊吓她,让人狐疑云姑在家里受了男人的暴打跑出来的,渐渐也就没有人提这个事了。

云姑走了两里地进入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子,她一走进去,前院一个中年人就点点头,云姑同他买了些针线,临走中年人将物件递给她。

云姑走到僻静处从针线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蜡丸,她打开一看身子不禁一颤,到底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