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勇的千余骑军立即催马向前,迎上了这数百名刘泽清的骑军,号令他们即刻下马,否则格杀勿论。
刘泽清看着前方着千余军兵心里只抽冷气,在城上看的只是看个大略,如今看到赵烈的全甲铁骑,真是震摄人心的存在。
这些军兵全身铁甲,狰狞的面甲放下,只是露出冷冷的目光看着前方,身下高出刘泽清部下多半头的战马也是全身皮甲防护,人马合为一体铺满了对面的越野,给刘泽清护卫们带来了无穷的压力,就连坐骑也不安的不断嘶鸣着。
面对破虏军骑甲不断的下马入内的喊声,刘泽清的护卫都看向他,刘泽清点点头,带头下马,既然已经决定谢罪,那就别端着了,这点刘泽清绝对拿得起放得下,脸皮够厚实。
最后刘泽清只是在十余名护卫的簇拥下跟随破虏军骑兵向东行进。
刘泽清等人穿过了巨炮的阵地,看着这些灰黑色庞然巨物静静的卧在那里,刘泽清等人极为的心悸,这些巨炮的弹丸碰上城墙就像是巨型攻城锤轰击城墙一般。
进入破虏军的军阵,整齐排列的破虏军军阵给刘泽清肃杀之气,而破虏军军兵们都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森冷的目光让他们浑身冰寒。
他们被破虏军军兵引领着来到一个数百人的骑兵军阵前,前方的骑军向两侧分开,露出了后面的赵烈等人。
刘泽清看到一头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一个身穿亮白色全身甲胄的军将正在看着他,只是他的面甲半放下来,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到了他脸的下部,冷硬的线条说明了此人的坚毅果决。
“这位就是登莱总兵靖海伯赵烈大人。”一旁的于衡臣终于出声给了介绍。
“罪将刘泽清叩见赵烈大人,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赵大人,万望大人不要怪罪才是。”刘泽清全无一点同为总兵的尊严,扑通就跪了下来向着赵烈连连叩首。
赵烈从马上下来上前几步扶起了刘泽清,“哈哈,不打不相识嘛,刘大人请起。”
双方都明白这都是没营养的寒暄,一个意思是嗯,我谢罪来了,你差不多就行了,一个的意思也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放了一马。
刘泽清站起身来,他尴尬的发现他照着赵烈矮上多半头,只能嗯,仰望。
“还望大人既往不咎,放过城内下官的属下。”刘泽清笑着拱手道,脸上阳光灿烂,全无一点芥蒂,仿佛这些天同破虏军对峙的不是他。
赵烈此时不禁感叹,这个刘泽清就是到了后世也是厚黑宗师级别的人物,看看他,有必要时候什么官位尊严都可以干净利落的抛弃,到什么时候都能抓住最实惠的东西,比如此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