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翀统领史万岁号终于在自家留守的几十艘海船前调转了船头,没法子,一个斜帆一个上帆几乎烧没了,两个主帆也有破损,而水手也受伤十余名,所有的水手全部都忙碌上了,如今正在更换斜帆,至于上帆,那就是算了,没有那个功夫了。
掉转头后,船速明显加快,毕竟是借助顺风。
时翀急忙检查着船上的一切,包括人员和风帆。
他知道这次是这些火船抵达前方前,这些战舰最后一次截击,甚至就是深入敌阵闹个不停,不死不休的意思。
因此,他想把战场的状况调整的好点,接下来恐怕没有什么时间了。
“舰长,舰长,你看啊你看。”大副扯着嗓子喊道。
时翀疑惑的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后面,主桅上高字大旗高高飘扬的韩擒虎号乘风破浪的随着他们的身后向东急进。
时翀眼睛湿润了,这是这支舰队的指挥使高水城亲自同弟兄们一起冲阵,想起高水城只剩下的独臂,想起因为这次重伤瘦的如今有些脱形的指挥使,就是这样一个半残之人要随着他们一起同生共死,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所有的战船的军兵都晓得了这个消息,指挥使高水城要大家一起向数百艘战舰冲击。
这让所有的军兵心情振奋,这个时代的战场上士气的重要性那是无与伦比的,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御驾亲征、亲冒矢石,这表明主将同你一同冲阵一起经历凶险,即使前方艰险处处也是值了。
破虏军的各个战舰士气大振,杨帆破浪如利剑般刺向郑家的大队海船。
而郑球、陈辉则是红着眼驱使近百艘炮舰向着破虏军战舰冲去。
双方离着越来越近,他们都明白成败在此一举,都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就是郑芝龙赶到时从数里外看到的情形。
郑芝龙看着前方两支舰队快速的接近着,他的部下他了解,多年同其他刘香、钟斌等敌人激战,再讲过他的调教,可说悍勇非常,何况他已经发布赏格,他坚信都会一往无前的冲阵。
但是站在他的座船甲板上隐约看到对手也是疯狂的冲击,让他极为的诧异,这赵烈麾下大炮犀利他是知道的,难道靠帮接舷战也是敢打生打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