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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放火焚毁倭人百姓屋舍是否过甚了。”

“陈大人所言,赵某不敢苟同,凡两百年来,倭寇在大明沿海烧杀淫掠,让无数明人失去家园亲人,本将所为就是告诉外敌,对大明血火加身,本将定会加倍奉还,让他们的家园尽丧血火之中,让他们懊悔的捶胸顿足,从此闻我登莱军之名止小儿夜啼。”

赵烈对大明文人伪善真是嗤之以鼻,其实内斗起来最是狠毒,但是向来喜欢用圣人言行加以掩饰。

张国元也是心头对陈应元腹诽,特么的你连个紧要处都抓不住,亏你也是大明一方重臣。

“赵大人此番征倭还是无诏兴兵吧,还将不将天子的诏令放在眼中。”

张国元冷森森的诘问道。

“本将所为深悉兵家之道,如事事经朝堂商议,恐怕敌人早先一步知悉,失去制敌先机,徒增将士折损,正所谓兵制胜乃无形,此事本将定会向天子请罪,敬请天子责罚。”

赵烈轻轻飘飘的将事情一推了事,体现了对天子和朝廷不满和愤怒的浑不在意,当然台阶是给了。

张国元脸色潮红,却是无话可说,当事人已经说了请罪,他还能说什么呢。

洪翼汉此时有些看不过眼了,虽说无诏兴兵在朝鲜也是丢官去职甚至是人头落地的罪过,但是如今赵烈可是朝鲜日后抵御胡虏入寇的希望,也是朝鲜亲明派在大明的根基,由不得他不力挺赵烈。

“我王对赵大人击退数万胡虏大军的入寇,让倭人俯首称臣可是甚为感佩,这都是我朝鲜的宿敌,赵大人却是一一击败,我王已经向天子奉上信函,为赵大人请功啊。”

洪翼汉笑眯眯地回道。

陈应元对着赵烈的反驳和洪翼汉的帮腔笑眯眯的没有言声,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而张国元则是眼睛一眯,这是此人被赵烈拉拢了,还是朝鲜王的本意就是如此呢,这是个问题啊。

陈应元、张国元陪同洪翼汉一同返回的登州,从此地到京师,洪翼汉就是离开破虏军的护送,将会在登莱巡抚衙门的人陪同下入京陛见了。

陈应元张国元回去时是带着满满的俘获回去的,他们来时说什么也想不到此番他们听到的是如此震撼的消息,他们可以想象这个消息传播开来后,对大明朝野民间的震动,可以想见天子对赵烈一再无诏兴兵的震怒,很多时候天子不在意你做的事成功还是失败,天子更在乎的是你是不是听话,是不是听从旨意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