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已经为登莱军备下了五万两银子,还特意为赵大人备下了一千两银子、八位侍女,并任命赵大人为朝鲜国右议政,朝鲜水师西三道水师节制使。”
金尚宪提出了朝鲜国的条件,平乱五万两银子不多,近万的军兵只有五万的平乱银子,去除各级军将的银子,每个军兵估摸就是三两银子。
但是给赵烈的赏赐可谓极重,不是银钱,而是给予赵烈的官职,虽说右议政、水军节制使都是名誉的官职,非是实职,但这也是朝鲜国赐予大明官员最高的官职,也算是朝鲜王室对赵烈的极端的敬重。
“按说,我登莱军在汉阳折损不多,只有数十人战损,但是此番从千里之外驰援,所耗费的钱粮,雇佣的海船的费用不下十五万两银子,此外,在海上还有一艘海船夜间沉没,三百余军兵葬身大海。因此我登莱军此番损失可谓惨重。”
赵烈沉痛道,面无表情,眼中微微含泪。
“因此,此番就是抚恤这些军兵也须七八万两银子,还有折损的西夷海船也须两万两银子,这些林林总总耗费甚巨,本官不过是一个小小总兵,每年米粮俸禄不过数百石,着实无法筹集烧埋银两。”
赵烈表情很是无奈,要不是韩建晓得根本没有海船沉没,他也能信了,心说赵大人能到如此地位真不是侥幸。
“当真,当真有这般多。”金尚宪不禁磕绊起来。
“金大人既然去过大明就该晓得,大军开拔,军兵每人得发下三两银子得开拔银子,这是规矩,这就是三万两银子,加上为出征征集火铳兵甲钱粮,向西夷人租赁海船运送,十几万两银子真是一点不多啊。”
韩建又开始进入他的角色。
“再有,损失的近四百名军兵每人二百两抚恤银子,还有五十亩田产,这又是十万银子,有帐不怕算,金大人你说是不是。”
金尚宪一合计,确实得有近三十万的开销,只是朝鲜国实力弱小,对于这么大笔银子一时恐怕也拿不回来。
“此事本官即刻报秉王上,由王上定夺,还请赵总兵见谅。”
金尚宪一看,得,这事如今太大了,他是决定不了,上呈王上吧。
这就是将难题上送,得,大王你看着办吧。
赵烈当然是端茶送客,你们君臣回去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