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城下的岳托亲眼看到旅顺城墙上两处被弹丸击中的地方腾起大股的灰尘,粉尘和沙土扑簌着掉落。
“贝勒,这旅顺的城墙可是很坚固啊。”硕托皱眉道。
作为岳托的二弟,他在众人面前也只能称呼岳托的爵位。
“嗯,这旅顺城有些邪门啊。你看包砖被击落后,大炮又轰击了四天,但是城墙上的裂缝很小,这与大凌河时完全不同啊。”岳托也是莫名,按说城墙应该出现大的裂缝。
“贝勒爷,昨日可是连续轰击,炸了两门大炮,伤了十余个炮手,这么下去,剩余的大炮少了,可是没甚么大用了。”正红旗固山额真和硕图皱眉道。
“是啊,奴才看那些炮手都有些怕了。”正红旗牛录叶臣附和道。
“嗯,再试两天,汗王还有后手,至于这些尼堪,虽说没有大用,但是汗王看重,这样,你吩咐下去,让炮击的间隔加长,让人和炮都歇歇。”岳托做了决断。
和硕图急忙应了。
“阿玛,阿玛。”岳托的长子,如今的爵位第一继承人罗洛浑同几个戈什哈走了过来。
“叫贝勒爷。”岳托一板脸,在众人面前罗洛浑还是跳脱,但是这个长子有勇猛刚毅,深得他心。
“见过贝勒爷。”罗洛浑脸一红,晓得自己失仪,急忙拜倒。
“嗯,起来吧,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有岳托问道。
“秉贝勒爷,梅勒额真图海派人禀报,他率领的火船队估摸明晚可攻击旅顺湾内的明军战船,德格类贝勒命属下禀报贝勒爷。”此番罗洛浑可是规规矩矩的回禀。
“哦,这是好事啊,断了旅顺明军的后路,看看他们会不会不战自乱。”硕托大喜道。
“如果是别的明将,我看大乱是必定的,但是张盘嘛,也许不同。”对于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对手,岳托也是没辙,据说他的麾下很多都是同大金有血仇的,因此抵抗起来很是拼命,不易对付。
大炮声停息了,旅顺城头的灰土开始散去,视线清晰起来,张盘带着几名随从矮着腰身登上了城头。
他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外面的城墙,但见很多大的弹坑在城墙上,夯土城墙上也开始出现不少的裂缝,但是没有扩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