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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凉吐着血沫睁开双眼,他看到是大群黑色短打扮手拿兵器的陌生人。

“你们是何人。”程凉强自镇定喊道。

“呵呵,程大人真是好笑,得罪了谁你不清楚,竟然问我等是谁,哈哈,程大人你是如何爬到三品高位的。”一个蒙面男子大笑道。

只不过他的笑声在烛光摇曳中在一群陌生人不怀好意的盯视下是那么可怖。

“你们,你们是赵烈属下。”程凉大急道:“如今陈大人已经要将本将停职待勘,你们赵大人还得如何。”

“哼哼,还得如何,当日你在登莱都司官署当面顶撞赵大人时不是很嚣张吗,让赵大人当着几位卫指挥使大人的面下不来台,当日的你的威风呢。”此人轻轻拍拍他的脸骂道。

“当日我晕了头,确是做了蠢事,望赵大人大人大量放过小的一回。”程凉浑身被冷汗浸透,他跪下向此人告饶。

“嗯,如果只是这些赵大人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赵大人活人无数,向来不愿与人为敌,但是你竟然跑到陈巡抚和张镇守那里告刁状,让两位大人同我家赵大人冲突起来,这就是你取死之道了。”来人咬牙道。

“杀人不过头点点地,所有罪责由程凉一人承担。放过程某的家小如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程凉只能哀求放过他的妻子了。

“呵呵,你以为我费尽心力找到那几个酒鬼、老病鬼自杀,鼓动军兵闹事,还让你的幕僚出首,再就是收买你的护卫头目进入府中就是为了你的性命,哈哈。”来人鄙夷道。

“告诉你,要你的命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除掉你容易,如何警示登莱那些首鼠两端的军将才是这般费劲气力的因由。”

“这与我家小何干。”程凉不管不顾的大喊着。

“嗯,斩尽杀绝才能吓破某些人的狗胆,做事之前好好想想你的下场,看看他们比你如何,你尚且如此,他们必会更加凄惨。”此人阴森道。

“如此夫复何言,你们动手吧。”程凉状若癫狂。

“这怎么能行,你程凉大人还要写下遗书,告之登莱父老,你是因为自己所为多人自焚,多名军兵丧命,近百军兵重伤,自觉无颜苟活而自裁的。”来人笑道。

“哈哈哈,原来这些人自焚还有这些好处,莱州卫军兵作乱,让我惊慌,还可以逼迫我自杀。”程凉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是你特么以为你是谁,竟然能逼着我写下遗书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