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大人做主。”陈应元泪流满面啊,这真不是装的,自从晓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赵烈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抽了他的脸,让他如何自处,消息传回莱州卫,他还如何颜面坐在指挥使那个位置上。
顿饭的功夫,张国元当先赶到,他身边的真是陆平。
程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事情又是哭诉一遍,张国元大怒。
“军将各司其职,操练本部军兵乃是各部主将的职守,赵烈如何敢尽夺各个卫所的兵权,又如此羞辱军将,太过了。”
看到张国元如此盛怒,程凉心中大喜,面上更是啼哭不止。
陆平冷眼看着像个娘们般啼哭的张国元,心中极为的厌烦,赵烈所为是太过了,但是天下如程凉般的兵痞也是太多了,他打赌这个程凉绝不是什么反抗乱命,骨子里就是为了继续喝兵血而已。
唉,大明天下都是让这干兵痞败坏了,但是他陆平偏偏没什么好法子惩治他们,甚至还只能帮着他反抗赵烈,简直荒谬。
须臾,院中又是铁甲鸣响,不用问,肯定又是赵烈的护卫到了。
陆平心道,赵烈当真谨慎,什么时候出行,这数百甲士也是随同在侧。
果然外面传报,赵烈指挥使驾到。
赵烈大步进入官厅,他鄙视的看看满脸委屈的程凉。
“见过两位大人。”赵烈躬身施礼。
“免了。”陈应元和煦的笑笑,在此时也不改他老好人的面色,“本官将赵大人叫来,是听闻赵大人同程指挥使在都司冲突起来,甚至动了手脚,可有此事。”
“此事倒是有,只是程凉不遵将令在先。”赵烈拱手道。
“你那是乱命,将所有军将的兵权收入囊中,让这些指挥使赋闲在家而已。”有了陈应元、张国元的撑腰,程凉可是底气有了,嗓门也大了不少。
“是啊,各位军将各负其职本来就是朝廷的安排,赵大人如何能擅自更改。”张国元冷笑道。
“此乃无奈之举。”赵烈摊了摊双手,“各个卫所指挥使安于享乐,专注自家田亩,甚至有的克扣粮饷,疏于操练,致使军兵羸弱,同建奴就不用说了,同孔逆野战接阵也是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