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元在楼上呼呼大睡,近卫在楼上楼下戒备,刘奎心中惴惴不安。
他左等右等,这个色鬼也不醒来,往日里他一看李应元点个卯就去花天酒地,心里不晓得骂过多少回,那是羡慕嫉妒恨啊,他没有这个机会啊。
今日他心中默念,李大少你特么就赶紧醒了找几个粉头去乐呵乐呵去得了,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还不赶紧及时行乐。
李应元肯定是没听到他的话,接着大睡。
转眼已是亥时中,外面已经是寂静一片,还是没有赵烈军兵的动静。
刘奎心下安稳不少,看来今晚赵烈没有出军,否则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福贵听闻定会大骂,你特么眼瞎耳聋怨不得别人,没看到爷爷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吗。
申时末,破虏军用马队照旧绕城巡视,今日的规模还大了一些,就是为了掩护破虏军靠近城池。
刘福贵所部和另一个备军千总此番出战,就是个打扫战场收拢俘虏的活计,比较憋屈。
但是此番偷袭城池,轮到他们步队出马,折损了一些战力的骑军此番就是拦截逃往水城的叛军,可以歇歇了,赵烈也不打算让宝贵的骑队折损在巷战里。
刘福贵用手扫扫在脸上穿梭的蚊虫,越到秋末这个蚊虫越是凶猛,两个时辰他已经被叮咬了十多次了,十几个小馒头是必有了。
娘的,过的真慢,他也不晓得如今大致的时间,估摸就是亥时。
等着吧,刘福贵接茬同蚊虫做着斗争。
李辉脸上也有了几个小馒头,这还是他不怎么招蚊虫,否则更多。
他身上却是痒痒的厉害,他伸手掏了半天,摸出了一个爬虫,天太黑,他也看不清是什么。
他摸着了身上的铁甲,铁甲上都用破布包裹着,就是连接的缝隙也被破布填充,破布不够就将裸衣撕碎了填充,毕竟一时间到哪里找那么多布头。
手里的铁枪都用布包着,就连木质的握杆也是如此,就是怕撞击发出声音,至于铁裙子、下面的护甲更是没穿戴过来,此番就是半身甲了,没法子,为了尽量不出动静,能省的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