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缓坡下,孔有德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麾下的军阵七零八落,而赵烈所部骑军大多保持队形搏杀着,虽说自家麾下的军兵以少有的斗志继续拼杀,但是孔有德晓得大势已去,军阵之所以紧要就是保持杀敌的阵型,而自家麾下已经全然散乱。
“老孔,事情不济了。”毛承禄咬牙切齿的将头盔戴上。
“承禄,今日我等谁人回到登州照顾好另一人的妻小。”孔有德拿起手中的大刀。
“这个放心,你的妻小就是某的家人。”毛承禄大大咧咧地回道。
“好,兄弟痛快。”孔有德翻身上马。
他纵马来到他和毛承禄的一千亲信家丁面前。
“兄弟们,前面战况不妙,我等如今就是一条路,只要不想让官军砍了脑袋,那就是拼死杀回去登州去。”孔有德挥舞大刀喝道。
“登州、登州。”一众家丁呼应着。
“冲。”孔有德当先催马向东疾驰。
轰轰轰,千匹战马顺着缓坡冲下,荡起砂石无数。
孔有德半途收拢马速,他的家丁们纷纷越过他,挥舞着刀枪红着眼向着破虏军的骑兵军阵冲去。
王海州领着军兵迎头阻击,立时双方骑兵展开殊死搏杀。
王海州所部利用密集队形冲击,目的还是破坏对手的阵型,让其散乱,无法相互配合保护。
而此番孔有德的家丁都晓得能不能杀回登州在此一举,倒也杀出了血性。
人喊马嘶兵器相交的爆响以及时不时的惨嚎在西侧突然响起,搏杀很快,双方都没有太多的耐性,很多军兵伤亡从马上跌落,局面开始混乱起来。
当然,大部分伤亡的家丁,防护不足、阵型的散乱都是致命的弱点,根本不是一时的血勇能够解决的。
但是在家丁舍生忘死的搏杀下,王海州的骑总被冲开几个通道,孔有德毛承禄在近卫的护卫下冲了出来,当然近半的家丁倒毙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