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路出发,孔有德心中一动,这个可是有文章可做了。
下午,醉仙楼的老地方,孔有德、李九成、耿仲明又凑在一起。
“孔兄,这辽东去不得啊,我听闻这两年辽东的建奴实力大增,建奴族兵都已是铁甲在身了,辽镇如今只能困守坚城而已。”耿仲明摇摇头道。
“是啊,孔大人,我军三千余人前往辽东,有铁甲的不过数百,战马也不过千余,到时当真是打打不过,逃逃不了,如何了局。”李九成一脸愁容。
“这是军令,如我今日不应允,巡抚衙门都出不去。”孔有德站在窗前看着街面上来往的人群。
“这个孙大人按说对我等不薄,但他就是为了让我等给他卖命罢了。”李九成恨恨道:“此番到了这个时候,当然是将我等推出应付朝廷了。”
“禁言,孙大人就如你说的,到底对我等不薄,你这番话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等恩将仇报。”孔有德斜睨了一眼李九成。
李九成讪讪的撇撇嘴。
“老耿啊,标营如何。”孔有德转向耿仲明道。
“还能如何,张韬和我各领着一千余军兵,谁也不服谁。呵呵,他是总镇心腹,我算什么。”耿仲明讥讽道。
“咱们辽东人在哪里都是卖命的路数,要是象赵烈那般有个好爹就好了。”李九成叹道。
“赵烈不只是有个好爹,登莱军将世家多了,怎么就出了一个戚爷一个赵烈,呵呵。”耿仲明摇头道。
耿仲明对李九成粗坯看不上眼,心道,大多数的衙内就是晓得趴在老爹身上吸血,哼哼,包括李应元也是一样,赵烈则是真刀真枪在战阵上搏出来的,就你也配说赵烈。
“今日不谈这些。”孔有德晓得耿仲明看不上李九成,但是李九成对自己较为忠心,同时战阵上也算是敢打敢拼,此时他还是要倚重的。
“此番,我等被逼出兵辽东,我左思右想,不能出阵。”
孔有德回到桌前,将慢慢一杯酒一饮而尽,“如果去了辽东,我估摸咱们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