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危害大明和朝鲜北方,将其剿灭也是本将份内之事,沈大人请入营一叙。”赵烈笑着相让。
沈善义脸上一热,到了朝鲜治下剿灭蛮夷是这位大明指挥使份内之事,那么朝鲜的军兵呢,都是作甚的,任由建奴在北方驰骋,丢人啊,王上还是书写国书乞和,丢尽了朝鲜颜面。
众人来到赵烈的大帐。
“战地简陋,没有好茶待客,沈大人多请海涵啊。”落座后赵烈拱手道。
“哪里,赵大人客气了,荒郊野外能有个安歇的地方就是不错了。”落座后,老官场沈善义适应多了。
这座大营如今还没有收拾妥当,还有许多军兵在忙碌,因此真是能有个落座的地方不错了。
“赵大人,此番不知建奴的固山额真逃脱否。”沈善义对这个冷格里充满怨念。
冷格里到了宣川可是在城外摆出阵势,勒索了宣川一千石粮食,这是沈善义将城内官仓粮食掏空加上向城内大户募集的,说起来他真是因此丢尽了脸面。
他虽说是宣川的父母官,但是还真没因为什么事情上门求告过,此番为了凑足这些米粮,他是到仕绅和商户那里募集,过程真是不堪回首,沈善义对天发誓不想来第二遭。
“哦,原来沈大人与冷格里是旧识,此番好办,本将带你看看他的下场。”赵烈一看沈善义眼里的怨念,就晓得冷格里没让沈善义好过了,估计就是钱粮那点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沈善义大喜,看来这个蛮夷首领也是没有逃脱啊,心道,你个老小子也有今天。
赵烈带着沈善义来到稍远一些的一个不大的帐篷,这个帐篷的四周有明军军兵严密把守,这让沈善义更是笃定,奴酋被囚禁在这里。
刚到帐篷门口,一股腥臭气息传来。
沈善义捂住口鼻,心道,看来这老混蛋受伤了啊。
待得入得帐内,只见帐篷的后身案上摆放着四个首级,有的怒目圆瞪、有的闭目安详、有的痛苦的咧嘴,不一而足。
而这里只有一个灰白头发的头颅,就是一个痛苦不堪表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