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烈快人快语,大人信则罢,不信只当乱风过耳,别坏了大人上任的大事,告辞了。”赵烈拱手笑道,面色如常,本来粗黑的面容更是显得真诚无比。
“好走不送。”李弘咬牙一甩袍袖道,此时大好心情全无踪迹,心中大骂,尼玛,你特么绝对是故意的,就是特意来此坏事的,为你老爹的事报复我,问题是你老爹自家身体的事,同我何干。
“李大人请回,唉,最近还是小心为上,本将的话向来灵验。呵呵。”赵烈笑着拱手,然后大步离开。
李弘气的牙差点没咬断了,心里大恨,此时压在他头上多年的赵海明都不算什么了,赵烈才是李弘最恨之入骨的,在他上任大喜的日子给他添堵,还有比这更可恨的吗,没有嘛。
不过赵烈早已扬长而去,李弘也只能画个圈圈了。
真是动手拿人,他李弘真没那么大胆子,毕竟几句口角就拿下三品大员,他李弘不是孙元化。
赵海明看起来很是吃力的在赵锋和护卫帮助下上了船,李绩号的水手一通忙碌,慢慢的离开码头驶向外海。
李弘看着硕大的李绩号离开码头,这个羡慕嫉妒恨啊,恨恨的啐了一口,不过是娶了个外藩女子,显摆什么啊,返身折返官署,嗯,终于是威海水师的当家人了,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啊。
登莱醉仙楼二楼雅间中,杨景堂、孔有德、李九成、张文焕围桌而做,几人已经是喝的有点二麻二麻的。
“杨都司你说,赵海明这一去,赵家可是没有了根基,想来赵烈的好日子到头了吧。”孔有德属于越喝脸色越白的,此时他的脸色苍白,显是到了量。
“赵烈就在都司内部,以往不好动手,那是因为赵海明在外,毕竟久居登莱,有些人脉,就是办了赵烈,赵海明无恙,赵家可是豢养了不少的死士,否则京畿时不可能那般为赵家拼死杀奴,如果赵家使出暗地里的手段,呵呵,这个……”
杨景堂满面红光,他今天心情极好,也是多喝了几杯,难得的说了实话。
“此番赵海明一去,赵家海贸的银子也断了,赵烈就在都司内,杨大人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李九成露出两个大黄牙笑道。
“这个嘛,哈哈。”杨景堂绝对不会将底牌都用出来的,“还须等机会,唉,在官场就是这样,只能依着官场的规矩办。”
他如何处置赵烈不会与这几个二货商议的,他从心里边看不上这几个粗坯,但是有些事这几个办起来很是方便,还有些用处,此时还真不能掰了。
“杨大人,你说赵烈要是不在千户所任上了,石岛可是个好地方啊,要灰窑有灰窑,要铁厂有铁厂,还有船厂,那个码头听说也能停靠大船。”孔有德眼睛贪婪的盯着杨景堂,让杨景堂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