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了保持马匹的筋肉结实,即使是冬天也是放出来活动腿脚。”顾酩看着赵烈脸色说着。
“嗯,这个你们在行,不用告诉本将过程,我就是要活蹦乱跳还得听话的战马。”术业有专攻,赵烈花费这些钱粮就是为了要能上阵的战马,其他都是浮云。
“大人放心,这个马场有母马一千五百匹,还有一到三岁多的小马四千出头,其中三到四岁的马上出栏的成马就有一千一百余匹,李禄大人可是眼馋很久了。”顾酩笑眯眯道。
他如今掌控两千余近三千的仆役,肩负为破虏军养育战马的重任,但是说白了就是个马倌,平日里济州各位不敢得罪,但是有多重视那也没有,说白了,在他看来养马成不成的还两说呢。
但是自从马匹就要大量出栏消息传出后,李禄来的这个勤快,态度也是不同,很是有点逢迎的意味,这是看到养马大成了,很像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酩不敢答应私自放马给他,这可是赵大人最为关切的地方,有多紧要,他心中有数,顾酩挨不过情面,调配了两匹不错的石岛战马给他,其他就不敢了,否则赵大人怪罪下来吃罪不起。
“他同本将提了一嘴,只是,他这里有齐射俱佳的建奴吗,留下何用,骑着玩。”赵烈摇摇头,“顾酩,本将也不瞒你,马匹不成军,破虏军一日不敢与建奴决战,紧要处你晓得吗。”
“大人当初所言,顾酩一日不敢稍忘。”顾酩恭敬拱手道。
“这些年你在此地埋头苦干,本将心中有数,放心,本将绝不会忘记你的功勋,你的功劳要强于那些战阵称雄的弟兄。”赵烈笑道。
“多谢大人。”顾酩眼圈一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三年多,就是个养马的活计,看那些老兄弟文治武功,看看自家,要说没有一点怨言,是不可能的,此番有大人这句也是足以了,这些年的孤寂辛劳总算没有白费啊。
拍拍顾酩的肩头,安慰了他一下。
此时,一阵喧闹声响起,马蹄踏地的纷乱声中传来马匹的嘶鸣,从后面的几个马厩里,有几百匹战马慢跑着奔向栏圈。
两侧骑马的朝鲜仆役挥动马鞭驱赶着这些战马直驱入口。
“大人请看,这些就是三岁多的战马,都是可以即刻出栏的。”顾酩兴奋道。
马蹄轰响中,这些战马从远及近,马头马尾相交错,象是一片波浪起伏着,灰色、栗色、黑色、棕红色的鬃毛飘荡着,踏起的灰尘飘荡着。
它们像个移动的军阵无谓的向前向前,身上光亮的皮毛和跳动的筋肉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赵烈迷醉的看着这个由强劲的肌肉、飘逸的毛发、野性的眼睛组成的阵势隆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