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当年本官初入靖海卫,就是霍大人陪同前往,本官向来心中惦念,这一向可好啊。”赵烈笑问。
“多谢赵大人挂念,下官对赵大人此番京畿大胜也是仰慕的很,我靖海卫此番也是扬名京畿,简在帝心了,下官在此恭贺赵大人了。”赵烈如此折节,霍谷山再不晓得如何做,那他今日绝不会在这个位置上。
一时间,恭贺之声四起,这就不算是恭维了,不管赵烈是如何仰仗其老爹立下殊攻,毕竟是亲历战阵,阵斩敌酋,这就是武将的荣耀,有多少纨绔敢与建奴搏杀的,高下立判嘛。
赵烈一一笑着回应,立时,官厅内极为的和谐。
傍晚,众人在酒楼摆下酒宴为赵烈接风洗尘,大家是尽欢而散。
第二日一早,赵烈让李绩号送盛华回返登州,自己带领着众人亲往码头送别。
接下来,赵烈则是会同吴海等人开始盘点靖海卫的库房、屯田、备军等事宜。
经过三天的盘算、清点,徐鸿统领人员终于将靖海卫的家底呈现在赵烈面前。
赵烈大略一看,真是呲牙咧嘴,如今靖海卫可算是穷困至极。
库房里一件铁甲都没有,就连棉甲都没有十件,火铳只是留下了十余个残破的,骡马只余下十余匹老弱,耕牛倒是有二十余,火药四百余斤,虎蹲炮四门,其中一门开裂,长枪四百余,其中百余枝朽烂,铁盾全无,腰刀一百余,能用的不足三十,战袄能用的不足二百。米面杂粮二百余石,银两千七百六十余两。这就是全部的家底。
之所以如此的凄惨,那是因为靖海卫入京勤王,将所有的兵甲几乎一扫而空,这些都是保命的物件,同建奴交锋那是怎么小心在意都不为过,常汝宁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
因此,靖海卫的库房基本告罄,这还是因为行军不便,否则连虎蹲炮都剩不下,这玩意虽说射程不远,毕竟是个杀器,就是移动不变,因此幸存。
李明峪、徐鸿看到赵烈的苦脸也是好笑,赵大人向来对钱粮看护的紧,面对如此一穷二白的家底当然不悦。
“大人,靖海卫如今这般困窘,也是情有可原,想来入京勤王的各军库房都是如此。”李明峪笑道。
“本官自是晓得,只是如此困窘还是出乎意料,至于这些东西嘛,很多可是成了建奴的缴获,我大明军向来是建奴的运送大队,没刀没甲找大明要嘛。”赵烈嘲讽道。
黄汉、徐鸿等人哈哈大笑,对于明军那可怜的战力,他们真是看不上眼,尤其是余大宝的嘎嘎的笑声极为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