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上那也叫脑袋瓜子,不会是浆糊吧。居安思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不懂。
耿仲明虽是矿工出身,但向来不甘微末,少有大志,而李九成不过是贼盗出身,目光短浅贪婪,如今不过与他虚与委蛇罢了。
一众军兵恶行恶相的吃喝起来。多日未见如此好的酒菜,让这般兵痞如何忍得住。
一阵咀嚼的声音让一旁伺候的伙计一阵恶寒,怎地象是一帮子牲口在进食呢。
“老孔,我等所属军兵人数不少了,登莱战兵满额不过是七千人,加上副将、水师战兵不过近万,还有就是不堪大用的卫所乞丐兵,我等所属共计八千人战力强横,只是兵甲不修啊,能不能让孙大人在拨下一批兵甲。”酒过三巡,耿仲明言道。
他的心思都在这个上面,要说此人算得上是最有危机感的了,颠簸流离的半生让他深深晓得手中实力的紧要。
“不可,孙大人虽说得到了梁兵部和内阁粮饷翻倍的允诺,不过大部都是在纸面上,见不到摸不着都是虚妄。”孔有德一摇头,他虽是深得孙元化信任,也因此晓得孙元化的难处。
“指望孙大人是不能了,如今孙大人倚重我等,已经让登莱一些人怨声载道了。”
“老孔,这些年来这些事也让我等都晓得了,军将手里军势不盛立足就不稳啊。”耿仲明难得的说了一句真心话。
“这我晓得,就说毛帅吧,虎踞东江,朝廷和天子也无可奈何,就是因为东江诸岛和十余万兵丁都是毛帅一手筹谋的,要不是袁承焕这个小人,毛帅如今必定还在东江逍遥。”孔有德对于袁承焕的怨念不是一般,正是因为袁承焕才导致东江军崩溃分裂,他们才无奈投靠孙元化。
“着啊,因此咱们手里的刀枪才是根本。”耿仲明击掌道。
“那能有什么法子。只有抢去了。”李应元嘴里嚼着一个鸡腿含糊不清道。
耿仲明气的翻了一下白眼,这父子二人都是什么人呢,只晓得斗狠。
“别胡说了,就是孙大人那关就过不去。”就连孔有德也看不下去,呵斥了李应元一句。
“老耿,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没法子,这不正想辙呢吗。”耿仲明喝了一口酒,凶狠道:“我只晓得必得想出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