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火炮轰开敌阵,骑甲突入才歼灭明军,双方伤亡基本相当,也是因此父汗取下了明军将领的头颅制成酒樽因由,可见对这股明军的痛恨,父汗至此发话见到敢战明军定要歼灭,打掉明军的胆气。
浑河战后,努尔哈赤召集众子众大臣一起商议以后如何对阵这般明军,毕竟谁也不知道广阔的大明什么时候又会出现这般敢战能战的明军。
会商的结果就是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只能用炮击打开敌军的阵型,骑步兵乘势破阵而入,敌寡我众情形下,正面相持,其他三面箭弩攻击,毁灭其阵势,最后歼敌,至于敌众我寡之时,那就只能避战了,塔拜也在会商众人之中。
不过,皇太极明白没有经过对战,谁也不知道明军的虚实,毕竟排列齐整,看似实力不凡,一战及溃的明军可是不在少数,所以他才叹息这个鲁莽的兄长此番当真是时运不济,还真不能怪罪于他。
同时,皇太极晓得野望飞了。
看到皇太极阴沉着脸不语,卫齐也收住话头,不敢多言,额克亲可是不管不顾,亲阿玛惨死当场,这两日来,他是痛苦不堪,心里发誓定要取下这股明军将领的首级制成酒樽,以报大仇。
“汗王,这股明军与其他明军不同,站前高唱尼堪战歌,尽是对我大金辱骂之词,象是与我大金有着血海深仇,接阵之时不惧兵甲,敢于赴死,汗王啊,这股明军绝不可留,否则日后定是我大金大患啊。”额克亲泪流满面,伏地祈求。
皇太极见状急忙上前扶起额克亲,毕竟塔拜算不上追随他,但也不屈从代善、莽古尔泰,否则皇太极也不会让他独领一军,今日为国战损,不能不抚恤子侄,让旁人寒心。
“额克亲起来,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定要挺起胸膛,用手中的刀剑亲手复仇,却不能象尼堪般只晓得哭泣。你放心,这股明军绝不能留,我大金定要将其铲除,为你阿玛复仇。”
额克亲听闻止住哭声,站起身来。
皇太极当然不能全部听闻卫齐、额克亲所言,他将帐外等候的卫齐、额克亲的一众护卫分别唤入帐中,分别询问,俱言如此,至此,他才深信大明登莱又出现一个敢战的劲敌。
皇太极即刻下令召回攻打京师的人马,同时派出两个牛录向涿州探查,定要打探出这股明军的下落。此时,他心里长叹一声,当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正在攻击大明京师的莽古尔泰、阿济格、济尔哈朗等诸将听闻回兵的命令面面相觑,此时他们刚刚击败大同总兵满桂、宣府总兵尤世禄等人的明军,杀伤其泰半,正待乘势攻打京师,却是收到回兵南海子的命令,当真是怪哉。
莽古尔泰心里极为愤恨,他理所当然的想歪了,他以为皇太极定是看他几日来数次大胜,恐他威望见涨,才这般扯他的后腿,牛脾气上来就想抗命不还,济尔哈朗、阿济格等人苦劝,他才勉强同意即刻回兵,一路上磨磨蹭蹭,极为的不爽。
到得大营,还没有见到皇太极,就听闻了塔拜阵亡的消息,莽古尔泰等人大惊,这是父汗的儿子中第一个阵亡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大败。
不是战损的人数,而是阵亡军将的身份,塔拜虽说不是位高权重,才能也是一般,毕竟也是父汗之子,大金国主子爷里的,如此败亡,不聚兵报复,大金的颜面还要不要了,爱新觉罗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个仇都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