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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没有来到最坏,反倒是逐步向明军倾斜,来援明军挡住了建奴大队骑兵的冲击,并且开始反攻,最终歼灭建奴军兵大部。

直到此时,安永德还没有缓过神来,大部是步队的登莱援军竟然大败建奴骑兵大队,这……如果不是亲眼得见,安永德所什么也不会相信。

看到蔓延数里的建奴尸首,安大人眼睛都红了,好嘛,这都是银钱,是军功啊,以往这些都是辽东和东江的专利,其他哪个军镇能夺得建奴的首级军功,现如今都摆在涿州城下。

安永德心头火热,不过,他也晓得,不能硬来,要是战前他作为三品指挥使对着远来的客军摆个谱、端个架子很是正常,如今这般凶神恶煞能将建奴击溃,这等战力可是震摄了安永德,说什么也不能给这帮凶神借口闹起来,到时涿州可是要遭殃。

既然不能威压,就只能怀柔了,出城劳军就是第一步,接洽起来才能商谈一番,安永德不信登莱军将一点面子不给。

“李大人,我等是否该当出门抚慰来援登莱客军。”安永德向涿州城的一把手李恒问道。

“正该如此。”李恒点头同意,下一步,他发现他是浑身乏力,走不了几步路,“呃,这个,本官这几日来稍有不适,还请安大人代表出城劳军。”

他心里惭愧不已,唉,此时方知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尼玛,看看你们这般文人这点小小的胆子,我呸,安永德心里将这些柔弱胆怯的文人骂了个遍,口中却是郑重应答下来。

赵烈被自家大舅哥一阵乱喷,甚至赵达也是埋怨了几句,没法子,赵烈只好忍了,谁让他没理不是,作为一军主将冲阵确是军中大忌。

战后,最为忙乱的就是军中医士、镇抚、宣抚官,军中伤患众多,医士们指挥一部兵丁收拢伤患,宣抚官忙于安抚受伤军兵,镇抚们则是统领一部军兵开始砍下敌人首级、打扫战场、点检收获和折损。

刘福贵受创颇重,左肩的箭伤还好说,右胸的枪伤只差一点点就会将肺部开创,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了。

“我说老刘,受创如此还能斩下建奴牛录额真的脑袋,你怎么不再用点气力将胸口震开,直接死球了事,也好少个祸害。”千户所的姚省姚医士没好气的用手点指着刘福贵。

原因嘛很简单,见到来看他伤情的邹怀恩没有受伤,老刘心情大好下一同白话自己如何与建奴牛录额真对阵搏杀,最后砍了他的脑袋。

姚医士在一旁一听好嘛,右胸差一点点就给开了,如果开胸那就是必死无疑,就这个熊样还大言不惭的说道自家上前斩下敌酋的脑袋。

姚省气的对着刘福贵一阵乱喷,在军中医士地位崇高,谁没有个伤病,到时都指着医士救命,向来硬气的刘福贵缩着脖子听训,让邹怀恩一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