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张大人知否,此子乃是与建奴对阵旅顺,亲自手刃数个建奴甲兵,非是蒙荫之辈。”王佥提点一下,此子可不是酒囊饭袋的衙内。“不过,此子向来跋扈,不好驾驭啊。”
王佥可是知晓赵烈在靖海卫的言行,让卫指挥使也是吃瘪的主,可是个刺头。
“都是无稽之谈,捕风捉影之事,到了战阵之上,哪个不听号令,休怪本将刀快,哪个敢不从。”张可大不以为意,事情原委他还真打听过,靖海卫指挥使常汝宁刁难赵烈确有其事,为何如此他是不晓得了,到了他的属下,就得听从他的将令,概莫能外。
“王大人,如今十一月矣,登州到天津能否航行。”张可大问道。
“今岁天气暖和,至今海冰稀少,还可勉强航行,总镇如筹划海路进京,还须加紧行事,下官不知近日温度是否大降,海冰大盛。”王佥当然知晓海路乃是进京捷径,这也是两位上官将其招来的目的。
“如此甚好,冬季路途难行,经山东各府县到顺天府,本将恐战马疲弱不堪用,对阵建奴一战而溃,还是海路最佳,人马虽有萎靡,修养数日就可恢复如初。”张可大言道。
“王大人,我登莱水师不知还有多少船只,能否将近万军兵送抵天津卫。”王廷式问道。
“绝无可能。”王佥心道,等了很久很久,等的花开花谢,你总算问道此处了,不狠狠的宰你几刀如何心甘。
“三年以来,登莱水师没有添置一船,没有钱粮修整战船,只有不断折损,如今泰半战船又陷在东江、旅顺,本官预估只能将六千兵丁送抵天津卫。”王佥一副痛心疾首状。
“这可如何了得,君父危急,我军只能半数抵达,让朝廷内外如何看待我等登莱。”王廷式极为不甘,好不容易从张可大手里抠出近万可战之兵,却不能尽皆赶赴京师,这如何了得。
“为今之计,只有发下银钱加紧修缮战船,同时雇佣些许海商船只才能将堪堪够用。”王佥回道。
“须用多少银钱。”王廷式咬牙道,他明白了王佥的打算,不过也是咬牙认了,形势逼人啊。
“只须五万两银子,就可……”王佥大喜。
“本官交于你三万两银子,多了登莱没有,王大人务必将船只整备妥善,否则本官只好递上奏陈。”王廷式打断他的话。
呃,王佥被噎得够呛,咳咳,只好认了,好歹是三万两银子,好好运作也能余下近万两白银,不是小数了,作为水师军将还能求什么,升迁本已无望,还是银钱为重啊。
张可大对于两人的机锋可是权当没见到,自己的事情就足够麻烦了,这两个且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