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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纷乱的队伍,在胆怯羡慕的目光下方顺等人腰杆挺得笔直,看到他们就象看到往日的自己,一种自豪和优越感油然而生。

看看,早到的我们都已安居乐业了,你们这才开始啊,这里的田亩都是我们用血汗换来的,你们则是刚刚开始要埋头苦干啊,不厚道暗附以后的几个月有你们苦头吃了。

方顺则盯着其中的一些十几岁的女娃,他整整衣服,走上前去,向一个兵丁说道:“这位军爷,这是到哪里的队伍。”

“这是到新辽河上游开拓的辽民。”兵丁看看他,说了一句。军规规定对百姓必须好言好语,不能蛮横,否则就是关禁闭罚饷的惩戒。

“军爷你看,这里有不少好女娃,俺们这里男娃太多,俺能不能他们商议……”方顺刚刚开头就被兵丁打断,“那是不用想了,这一路上每个村屯的村长都是如此,方茂港顾大人发话了,沿途不可袭扰新到辽民,至于他们定居后的事宜那是你们的事。”

方顺干笑着施了个礼,道声谢,返回队列,心道聪明人倒是不少啊,都知道上前搭话。

嗯,不对,他脚步一停,定居后不管,那不是可以派人跟着他们看看到哪里定居,这新来的辽民肯定是同俺们当年一样处处艰难,要是能够帮着他们……嗯,就手……嗯嗯,回去好好商议一下,方顺精神大振,脚步轻快的走回。

辽民继续行进的队伍后面缀着两个尾巴,远远的跟随,当护卫的破虏军兵丁发现后前往询问,发现是一个屯堡的村长派来看看辽民安置在什么地方,以便联姻,这让护卫的百总哭笑不得,怎么办,百总也是深知北华男多女少的情形,得,睁只眼闭只眼吧,也难为了这个村长,也是为全村青壮着想啊。

不过,当军兵们将这个事当作笑谈传出去后,很多的村长开始效仿,此是后话。

赵广和他的弟弟赵元全身披着破烂的棉甲,手拿着长枪,同其他手拿兵器的三十余名青壮一起警惕的站在西岗子村东的小岗上。

从这里可以看到周围十余里的动静,在村子的北部全村三百来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在开荒,这里大部是草地和两片大的松树和杨树林子,草地的开荒还是较好处理的。

只是林地的开拓就没那么容易了,树木伐倒,大点原木都是方茂港大人们点名要的,小一些的原木都被村中留下将来建房、打造家具用。

最麻烦的是树根的清理,只是一个树根就会忙活多半天,挖完林子的树根后,还要将深耕掩埋树坑和草地,最后平整地面,只是这片林地就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而草原上早已经深耕完毕,并种上了番薯。

赵广和赵元向东向北仔细的观望,这两个方向上同破虏军设立的隔离区相邻,阿努伊人出现过,一个月前甚至同正在开荒的村民交战过,村里三个村民死亡,六个村民受伤,杀死了八个来犯的阿努伊人,出事之后,破虏军加紧了这一片的巡查,阿努伊人再也没有来过。

赵广和赵元的老爹赵利民正带着自家最小的儿子赵浩以及邻居家黄继善的儿子黄海子,照料村中的二十三匹济州马。

济州马不大,但是毕竟是大牲口,拉运木料,平整土地,开拓道路,深耕土地那是比人强的太多,没有这些济州马,村里到现在也不能种上番薯,那么冬天里的口粮就会吃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