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峪无语默然,他当然晓得如今大明的窘境。
“告辞,先生多多保重。”赵烈拱手拜别。
“大人好走。”李明峪心怀复杂的回礼。他当然明白赵烈所言,此内忧外患之时,朝廷中确是士大夫与权阉斗得你死我活,天启帝无心理政,内政混乱无比,在登莱颇有作为的袁可立无奈去职就是最好的例证。
赵烈一扬手,余大宝大喊,“起。”
坐下休息的众军兵起身,只听钢铁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虎。”赵烈大喝。
“虎。”由近至远传去,兵丁们施礼。
赵烈带人步入军中,须臾,大队后队变前队回返。
李明峪手摇折扇,微皱双眉,看着大队渐渐消失在天边,久久不语。
李霖识趣的没有打扰父亲,她知道父亲有事思虑。
整个队伍没人掉队,整齐的返回军营,回到军营,解散后,不能马上休息,必须是把铁甲、刀枪、火铳、火炮清理整洁完毕后,才能休息。
“娘的,这天是真热了。”高波边擦汗边嘟囔着。
“小高,你权当是洗个澡了。”老廖笑眯眯地说道。原籍辽东抚顺的高波极不耐热,在鲁南的夏天里一动一身汗。
“要不是下午还要操练,我现在就去洗个澡。”高波抹了把汗。
“行了,别他娘的斗嘴了,快点把铠甲擦好,不然,一会儿镇抚抽查,没完成的全什都得跟着倒霉。”刘福贵说道。
上番,老廖没有擦拭铁甲,结果全什一起到校场跑了五圈,很是让其他什笑话了几天。抬不起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