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的自然是云林寺众僧了,至善便惨然点头:“事实确实如此,不然贫僧等也不会麻烦苏州官军一路护送了……说来惭愧,要不是有这位孙护法一路带人不计生死的保护,贫僧师兄弟二十多人恐怕就要和其他寺庙的师兄们一起遭遇贼人毒手了。”
“这……这些贼人也太无法无天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寒山寺众僧更是惊诧地连声念佛,同时也明白了孙宁的意思:“这位孙施主是云林寺的护法檀越吗?你一心护持云林寺诸位师兄贫僧等自然是大感敬佩的,但寺中规矩又实在不好破,而且这儿的院落屋舍也真不够让你们这许多人落脚啊……”
孙宁却又是一声哼:“大师我也不怕说句得罪人的话,这一路来,在下一直都在猜想那些贼人背后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说不定就是那不想见我杭州云林寺胜过寒山寺的偏执之人在从中作梗,为的就是不让这几位大师参加此番法会!”
远济一听这说法,整张脸顿时一沉:“孙施主,你难道还怀疑我寒山寺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吗?”
“不敢,但世事无绝对,总要有所提防才好。我想,贵寺也不希望至善大师他们真就在你们这儿出了什么意外吧?到那时,寒山寺千年的名声可就要被毁于一旦了!”
面对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说辞,远济真就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作为知客僧,他也算是寺中最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但以往遇到的那都是对他们多有恭敬,不敢得罪寒山寺的人,就是苏州官府,地方豪族,与寒山寺往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有像孙宁般言辞里夹枪带棒,还多有威胁的道理?
但孙宁话中有几句却也让他很是在意,这要真有个万一,寒山寺可就担待不起了。这却如何是好?
孙宁见状,又赶紧拿出转圜道:“大师,贵寺的为难,在下也是能明白的,也不想让您难做。你看这样好不好,不须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安排住进寺中,我只带二十人随至善大师他们住进来,负责他们的安全,其他兵马则去苏州投宿。
“对了,其实这次杭州还有至少二十名他寺僧人因为路上遇难而来不了了,所以你们只管把他们的住处安排给我们,这样总不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