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还没叫几声呢,他们的嘴巴也被布团堵上,然后就见那青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直指前方:“照老规矩,先拿太守府、军械库和粮仓!出发!”
孙宁一声令下,身后源源不断入城的捧日营将士当即高声应命,便已火速分作数队,在早已归降的蛮人向导的指引下,奔着各自目标而去。
他们在来此路上便已受命,此时分开行动,自然是条理分明,迅捷无比。
而孙宁,则又安排了两哨兵马把守此间城门后,才带人缓缓向前,然后就在那绑了人的架子前稍稍止步,正和惊讶看来的李权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
孙宁一眼就认出这是个汉人,随口问咄骨道。
“他是族长……阳砾的亲信幕僚,听说是因为受了顺州的钱财被阳砾发现了,才被鞭打示众的。”
“哦?”孙宁嘴角一翘,策马又往前几步,仔细打量着这个明显伤势不轻,颇显憔悴的家伙,“是你说动的阳砾出兵?”
李权这时都没从眼下这一惊变中回神呢,只呆呆地看着四周不断有兵马往城中赶去,半晌后才吃力点头,承认下来。
“解开他。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若无你说动阳砾,此番我军也无法轻易进入潼川。所以,之前之事,可以一笔勾销。”孙宁说着,随意扬了下马鞭,就要带兵向前。
而这时,在被军将拿刀割开身上绳索而差点跌翻倒地的李权却终于如梦初醒,立刻跪地叫道:“大人是朝廷的人?小的有秘事禀报。”
正要疾行的孙宁立刻又一拉缰绳,回头问道:“怎么说?”
“小的知道阳砾他一般都藏在哪儿……他并不在太守府中过夜,而是每夜都会去城南的一座院落。”李权急忙又大声说道。
为防孙宁不信,他更是补充道:“因为半年前,他曾在太守府遭我汉人刺杀,差点就丢了性命。所以从此之后,就再不敢留在那儿了……这个秘密,只有他身边极少数人知道……”